秦关能不能守得住,他们不確定,但琅琊王肯定死不掉。
一旦他们反叛,琅琊王只要清算,一个都逃不掉。
在场所有人,只有楚王看出了些许端倪,他的霸王重瞳映照著天道法身的模样,重瞳甚至有重叠的趋势。
他扭头看向刚被自己打碎,又重新復甦的李砚知,“刚刚另一个你,也死了一次。”
“驾驭那么强大的天地元气,他的那具身体根本承受不住。”
“如果我没有猜错,我面前的你,才是真正的本体,至於那个身穿白衣的你,可能是一具分身,亦或是化身,可能是神性加上其他力量凝聚而成。”
“他最大的优点,同时也是最大的缺点,那就是没有真正的肉身,所以玄乎縹緲,难以捉摸,
与空间之力几乎完美契合。”
“但同时,又因为没有实质肉身,所以在同境界內,身体更容易崩溃。”
楚王说的很篤定,看著李砚知,“李砚知,这样做值得吗?”
“你靠著自己一遍又一遍死而復生,独自撑著秦关,撑著大夏,值得吗?”
李砚知身上的古神秘纹涌动,伤势迅速恢復,他笑了笑,“撑住秦关,支撑大夏的,可不只有我一个人!”
“你看见秦关上的守军了吗?还有那些护法神———”
“你听过百姓们的呼声吗?至少大夏给了他们稳定的生活,不用再担心什么时候成为旧神的食粮。”
“我的老师,明明可以当天下第一,横行无忌,却甘愿为大夏弹精竭虑,我的师兄们哪一个不是天纵奇才,却在无休止的公文中,耽误了修行?”
“还有那么多死在战场的人,他们哪一个不是在支撑著大夏?”
李砚知重新抓起葬星古矛,“楚王,你不懂,这世间真正的力量,到底是什么?”
“我不懂?”楚王哈哈大笑,“李砚知,所以我说你,一直都这么单纯!”
“我来告诉你,这世界就是弱肉强食,就是以神为尊!”
“普通人能有什么用?旧神时代成为食粮,现在呢?只能等待时代的大山压下来。”
“要么成为祭品,要么成为新的食粮。”
“李砚知,无论你嘴上说的有多么冠冕堂皇,最终依然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话音落,楚王再次出手,要將李砚知直接震碎。
另一边,英布等四大反王,也再次发起攻势。
秦关之战,彻底超出了普通人可以產生影响的范畴。
甚至,即便是普通三境的层次,对主要战场的影响也微乎其微。
护法神们拼著身死,对四大反王的联手攻击,也难以產生太大影响。
这场战爭,似乎真如楚王所说,註定是李砚知一个人的战爭。
这一战,从天明打到黑夜,秦关之外的大地早已化作粉,被生生剷平了数十丈。
將那座一直耸立在大地上的秦岭秦关,衬托的越发高耸伟岸。
秦关上的秘纹碎了补,补了又继续碎,山体如果不是有无数秘纹镇压,早已被打碎不知多少次在所有人的眼中,秦关的天与地,在这短短一天一夜里,似乎给那依旧在大战中的两方,更换了数次。
当反王大军鸣金收兵后,留下了满地疮。
即便大地被削平了无数次,但血水却依旧浸染地面,空气中瀰漫著令人心神压抑的血腥气,天地间似乎还迴响著嘶吼与惨叫。
硝烟滚滚,地火涌动—
秦关因为这场大战,彻底变成了存在於神话中的炼狱,
四大反王回到大营,一个个都面色铁青地坐上王位。
楚王一个人压著黑衣李砚知打,一天一夜下来,黑衣李砚知被打碎了十几次。
反观他们,四个人联手,却被一个白衣李砚知死死挡在秦关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