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人连夜赶去奉阳城,我带人继续清除狂信者。”
这时,一个护法神出言,“现在五斗道教已经投降,我们还继续杀下去吗?”
姜諦猛地回头,“他们投降有琅琊王首肯吗?有始皇帝御令吗?”
“你怎么確保敌人不是诈降?”
“我等遵从琅琊王之命,在没有琅琊王的具体命令前,一切照旧!”
被他这么一衝,其他护法神也不敢再继续质疑什么,低头应是。
姜諦对墨翟点了点头,隨后便带著十五名护法神,立刻调转方向北上。
五斗道教投降的消息,像极了初春的风,吹遍了大地。
到处都是惊疑不定的疑惑与不解,但也有人已经开始欢天喜地地庆祝起来。
无论如何,战事平息都是好事,百姓们也能继续休养生息,不再受战乱之苦。
最近这几年,几乎年年都在打仗,南境、北境、西北境——-接著又是诸王叛乱,五斗道教建国。
大夏稳固时,百姓的日子还能过得下去,甚至还能有些盼头。
但大夏风雨飘摇之际,一切都变了模样。
百姓流离失所,儿郎户骸归乡。
战爭夺去了太多人的生命,也將大夏的底蕴消耗一空。
如今总算能重见太平日子,又有谁愿意继续打下去?
此时,正值初春,五斗道教投降,似乎与天象相符,这让无数百姓为之欣喜。
但如姜諦这般警惕的,也有不少人。
钦天宫,商黎大步走进一间书房,一把推门走了进去,“二师兄。”
书房內,卫况抬眸,並没有责怪的意思,“怎么?今日为何如此急躁?”
商黎双手撑著桌面,目光如电,死死盯著卫况,“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二师兄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商黎急声道,“五斗道教投降,你就这么把人直接押到奉阳?”
“你知不知道,那五脉圣子,一个个都是三境顶尖的强者,如今整个大夏,能稳稳压住他们的,在秦关,而不是奉阳城!”
“就算这里有老师的布置,这种把敌人直接带进家门口的事,也不该发生!”
卫况轻嘆一声,“你觉得师兄做错了?”
商黎直截了当地说,“自然!二师兄,你这件事办的根本不像是以前的行事风格,到底怎么了?”
“趁时间还来得及,直接把人押送到秦关,他们想投降,那就在秦关投降,等小师弟接手这件事,才更稳妥!”
“小师弟,小师弟———”卫况的脸色也冷了下来,“师弟,你知不知道,这大夏的皇帝是谁?”
“什么时候,小师弟在大夏是一言堂了?”
商黎语气一滯,看向卫况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凝重,“二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
卫况双手按著桌面,与商黎的视线对峙,“现如今,整个大夏只知琅琊王,而不知始皇帝。”
“百姓甚至高呼琅琊王万岁!这还是一个为人臣子该做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