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动静引来左邻右舍围观,由于是礼拜天,人就越聚越多:“咋回事?哎?马艳梅咋在秦团长屋里?”“我来得早一点,听到秦团长骂人了,让马艳梅快滚,还骂她狗皮膏药,烦人。”“要我说,秦团没骂错,可不就是狗皮膏药?”“我还听到哦,马艳梅说自己也在备孕,也能给秦团生儿子,啧,这可真是铁了心要给别人当细姨。”“啊?这么不要脸!人秦团都扯证了,跟林同志那么般配,她这横插一脚算个啥?”“哎?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啊,你还骂过人家林主任是狐媚子……”“住嘴!我没说过,我可从来没说过这种话!”“你俩都别吵吵了,我记得,你俩都说过呀,咋,现在你家娃娃受林主任恩惠,你们都改口了?”“呦,你家小子没受林主任的恩惠吗?”三三两两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凡是家里有孩子念书的人,清一色都站在林熹微这边。毫不夸张,林熹微现在是全岛孩子的衣食父母,人人敬畏她三分。以前,他们不敢招惹秦南城,现在,他们对林熹微爱戴有加。得民心者得天下,林熹微得到了全岛民众的拥戴。甚至还有人紧急通知了马彪,让他来领人:“马总、马总!艳梅跑去秦团家里闹了,快去、快去拉人!”马彪本来在白色雄猫跟前研究参数呢,一听,撂下本子给助手,抬脚就跑。旁边辅助工作的汤姆与马歇尔,均是两脸雾水。“汤姆,发生了什么?”被问到的汤姆也是一脸懵逼,耸耸肩、摊摊手、瘪瘪嘴、闭闭眼,表示自己不清楚。马歇尔入乡随俗特别快,已经深谙华夏人瞧热闹的精髓:“走!看热闹去,快、快快!”两个老外,一白一黑,哒哒哒跟了出去,瞧热闹。……林熹微坐在床边,贺堇怀站在她身前,以一种保护林嬢嬢的姿态护着人。二人一起看马艳梅哭哭啼啼:“我不走!南城哥,你不能这么对我,那晚……”“不是我!”秦南城不耐烦捏了捏眉心,另一手叉腰,焦急踱步:“说多少遍了,那晚不是我、不是我!你快点滚出去!”如果林熹微没怀孕,秦南城可要纵容老婆打人了。现在林熹微怀了孕,他自然不敢让老婆靠近马艳梅这个疯子。他自己是男人,又是位高权重的凤凰岛最高指挥官,别说他打女人了,就算让他上手推搡马艳梅,他都不能。马艳梅如果是个男人,秦南城指定一脚给她踹出去!如此受制于人,导致秦南城格外不耐烦:“想知道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去问你爸。”秦南城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梁桂花从门外挤了进来,眼神快速扫视一圈,立即出声:“咦?马艳梅?你咋个在这里?马工到处找你呢!”这就是一句话,给彼此一个台阶下。国人的含蓄,在街坊邻里人情礼数方面历来如此。识趣儿的人,情商在线,顺着台阶就下来了。偏偏呐,马艳梅不是正常人,是一盆糨糊:“梁桂花,你又算个啥东西,这里有你事儿?”梁桂花猝不及防被她指着鼻子骂,脸上热辣辣难堪:“你个苕皮皮,给脸不要脸!你妈都判刑喽,你还傻戳戳在别个屋头头找麻烦,脑壳有病包!”梁桂花川渝方言开启,骂人那叫一个六六六:“天棒一根!锤子一坨!我曰你个仙人板板,懂不懂撒子叫夫妻?你当别个细姨很光荣嘛?”梁桂花何止是骂人,直接上手拉扯她出去:“人家林主任怀了孕,是个人都晓得要尊重哈人家,你咧?疯扯扯,猪儿虫!”马艳梅也不是吃素的性格,指着梁桂花破口大骂,怎么脏怎么骂,简直是不堪入耳的程度:“你也不是啥好东西!巴结领导巴结得够顺溜呐,直接巴结到别人家了,就你这人老珠黄的老女人,真以为秦南城会瞧上你?”在马艳梅的思维里,凡是进了这个屋子的女人,无论结婚与否,都是冲着秦南城而来。梁桂花又气又急:“哎!瞎扯淡!我都多大年纪了?我能对秦团长有意思?我是来帮林主任的忙……”无论她说啥,马艳梅都脏话连篇歇斯底里攻击她。梁桂花也算是骂架能力一流的小婶子,遇上马艳梅这种糨糊混脑子,也成了不得不甘拜下风。马艳梅太能飙脏话了!各种难以启齿的隐私器官、污言秽语,竟是都能从她嘴里骂出来,喷粪一样根本没有下限。林熹微下意识捂住贺堇怀的耳朵,怕小孩子被带坏。梁桂花女儿梁思琪也挤进人群跑了进来,看到妈妈在吵架,泪眼汪汪跑到林熹微跟前:“林嬢嬢,我、我害怕……”林熹微又把梁思琪抱在怀里,一个人捂两个孩子的耳朵,竟是有点忙不过来的意思。,!秦南城脸色铁青,双拳死死握着,眼底的狠厉逐渐酝酿升腾起来。……马彪蹬着自行车一路风驰电掣来到事发地,停车都没来得及,一扔,径直钻进人群:“让、让让!快让一下!”马彪着急忙慌挤进人群,怒吼:“艳梅!干啥呢?”马艳梅正跟梁桂花骂架撕扯头发,听到父亲的声音,竟是哇一声先哭了:“爸!爸,她们都欺负我,呜呜呜,她们合起伙来欺负我,林熹微喊来梁桂花这个老贱人,打我、骂我!”马彪看了看现场情况,皱眉狠狠一问:“你跑来别人家闹事,还有脸恶人先告状?”林熹微倒是对马彪的反应有点意外,轻声问:“南城,马艳梅父母不是护短护得紧嘛,马总怎么……”“只有杨花花护短过了头,马总不这样。”秦南城凑过来轻声回复:“以前,马艳梅惹了祸,带着她上门讨要说法的人,一直都是杨花花。”“马总背地里还得给别人赔礼道歉,次次如此。”“不然,基地多少人要对他们家绝望了。”“也幸亏有马总在后面收拾烂摊子,不然,我这里得收到多少投诉信。”秦南城提起这一家子,也是头疼不已。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秦南城只是本基地的领导,又不是本基地的包青天。马艳梅又哭又闹,指着父亲鼻子斥责:“你咋那么窝囊?以前,我受了欺负,都是我妈带我上门讨要公道,你就知道责备我!”她所说的遭受欺负,真相其实是她带着一帮人,耀武扬威霸凌别人。谢晓颖从门外进来,呛声:“你以前搞小团体,带着一帮人欺负我,如果不是你爸事后拎着东西上我哥家道歉,真以为那个事情轻易能过去?”除了谢晓颖,沈铁蓝也进来了。沈铁蓝更是对她冷眼相待:“从小到大,你就习惯了总来这一套,以前有你妈那个老瘪犊子撑腰,你欺负我们一次又一次,现在,呵呵,你看看谁还能惯着你!”马艳梅小时候就没从沈铁蓝手里讨到便宜,每次带人欺负沈铁蓝,总被人家一个人群殴她们一群人。事后就算她带着她妈上门讨公道,沈铁蓝爷奶跟爸爸,也是笑嘻嘻说着:[孩子的事情孩儿自己解决,你俩打一架,谁赢谁输不重要,打完还是好朋友,知道没?]看似嬉笑怒骂一场玩笑,实则,东北人宠孩子,那叫一个心里有数。沈铁蓝次次震慑马艳梅,牙都打掉了!……马艳梅环伺一圈,哇一声,哭得更伤心:“你们、你们都是一丘之貉!全都合起伙儿欺负我!呜呜呜……”从小到大,马艳梅都在杨花花的护短之下,便宜占尽。当然,除了沈铁蓝。“爸!我才是你亲闺女,我才是!”马艳梅极其不甘心,情绪歇斯底里爆发:“以你的身份地位,我跟秦南城才是门当户对,怕啥她林熹微捷足先登?”马艳梅狠狠抹一把泪,憎恨看一眼林熹微,又委屈巴巴看向秦南城。“你,身为凤凰岛基地的最高指挥官,偷偷摸摸睡了我,竟敢事后翻脸不认账……”“住嘴!”马彪大惊失色,拉扯闺女就出门:“不是南城!我早就告诉过你,不是秦南城!”马彪老脸挂不住,心里又焦急又烦躁,只想拉扯闺女离开这里:“先跟我回家,快点,回去我有话跟你说。”他必须把事情捂住,不能让马艳梅在这里胡说八道。马彪现在努力缝缝补补,遮掩这桩丑闻。他在基地有头有脸,被人尊称一声马总。儿子们也都战功赫赫,一个比一个优秀。混账马艳梅的行径,马彪只求不要再给家里抹黑,不然,全家人都在基地抬不起头。“我不走!”马艳梅的思维进了死胡同,认死理那晚的人就是秦南城。“今天必须给个说法,不然,我就告到京都去!”秦南城大大方方站出来:“行呀,你告!”马彪慌忙道歉:“南城,别跟她一般见识,她这些天脑子不清楚,我给你赔礼道歉。”真让马艳梅告上去,那还了得?马彪心知肚明不是秦南城,事情一旦闹上去,那么,马艳梅可就是诬告!:()资本家小姐搬空宝库,嫁绝嗣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