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心情很奇怪,明知事实并非如他所说,还是因为那几个刺眼的字眼产生了一丝晦涩情绪。
第30章
翌日一早,李叔收到惊天噩耗。
秦渡临出门前,不疾不徐的给他说:
“以后你不用接柳静蘅下课,去公园下棋吧。”
李叔连连求饶:“对不起秦总,我昨天太投入了,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犯。”
“你能保证老师不会再因为这种事把电话打到我这?”秦渡阔步出了门,“就这样。”
李叔孤零零站在大厅里,眼底泛起浑浊的泪。
剥夺他接静静下课的机会,和让他和秦老爷舌吻有什么区别!
不想活了。
但是想想,至少他还能去送静静上课,活着吧,只要活下去,总会掉落小小的希望。
医院里。
今天,实习同事们觉得程蕴青和平日不太一样。
以往他都是最后一个走的,会留在办公室复盘完今天所有的手术过程,并仔细检查过器械、水电才走。
同事们看向一到五点就急匆匆收拾东西的程蕴青,听他说着“我先下班了”,风卷云残,瞬间消失。
再一看,他每天都会带回家的手术报告,正正摆在桌上。
程蕴青一向性子淡漠,往好里说是佛系,坏里说是冷血。
以往碰上堵车,挂了空档拿过手术报告复习。
但今天,当他堵在晚高峰的大军中时,车喇叭“嘀嘀嘀”就没停下来过。
前车车主探头出来骂:“你赶着投胎啊!堵成这样我还得给你撞开一条路不成?臭傻逼!”
程蕴青看了眼手表,忽而一拳砸在喇叭上,清冷的眉宇深深蹙着,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草泥马”。
他放开双手,仰头靠着座椅,缓缓做了个深呼吸。
心里好似有一团火,随着时间推移,越烧越旺。
旁边快车道动了动,后车推前车。
程蕴青余光看过去,忽而慢慢直起身子。
隔壁的黑色车子中,落下的车窗后,是一张熟悉的侧脸。
分明的下颌线透着与生俱来的优越,总是高高昂起。
程蕴青笑了下,转过脸。心中那团大火势头也渐渐小了。
这么厉害的人,原来也会堵在晚高峰里。
半小时后,车子终于动了。
程蕴青看了眼旁边的黑车,一脚油门踩下去,转变车道,强行加塞到黑车前面,从后视镜里观察着它的行驶轨迹,死死堵住它。
黑车里。
司机摇头晃脑一脸不耐烦:“前边怎么回事,一直别我车,疯了?”
秦渡抬头看了眼,看到了熟悉的车牌号。
他冷哧一声,低下头继续看杂志,低低道:
“你不是会极限贴地转弯,下桥后快转甩开他。”
“啊……?这边不让掉头。”
“没让你掉头。”
司机:。
不逼一把司机,都不知道他有多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