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很快就好了。小鸡炖蘑菇加了点粉条子。三小只吃的满嘴巴都是油,小旋风筷子都要抡飞了。媳妇看了一眼陈光阳:“一会儿孩子他们要去乡里面开大会,咱们一起去啊。”陈光阳点了点头。开大会其实就是这时候的中心校校长给孩子们嘱咐嘱咐,然后就算是放假了。陈光阳一想下午没事儿,就点了点头。二虎点了点头:“嗯呐正好!我要去看看牛娃咋样了。”一家人立刻其乐融融干饭。因为要带着三小只,陈光阳也就没有骑摩托,而是直接套上了马车,赶着黑风马就前往了县里面的大学校。一到学校之中,陈光阳就感觉来到了鸭子厂一样。全都是如同三小只这么大的孩子。甚至还有四五岁的!放屁的、撒尿的、哭嚎的遍地都是。校长拿着大喇叭走上讲台,然后开口说道:“各位同学和家长请安静,接下来由我给大家讲一讲放假的计划!”“你是嘎哈地啊!?你咋不让我讲两句呢?”二虎在台下一脸好奇的看向了校长。校长:“……”媳妇沈知霜一把捂住了二虎的小嘴巴。校长咳嗽了一下,有些尴尬:“接下来我讲话,同学们不要开口说话的啊。”“那校长你很不讲礼貌呀,你在上面说话,你不让我们说话!”远处,一个小孩一脸童真。校长有些挂不住脸面:“谁家的孩子,好好管教一下。”结果这时候,另外一个小孩又站起来了:“老师,你好像一个暴躁的大公鸡!”结果话音刚落。另外一个小孩奶声奶气的说道:“不对,像俺们家的大黑狗!”“哈哈哈哈!”全场全都笑了起来。陈光阳也憋不住笑,这群活宝,可到底咋整啊!这么一说之后,校长也兴致缺缺,讲了几句就下台。随后就是自由活动了。操场上人声鼎沸,刚结束了一场乱哄哄的“大会”。孩子们的精力正无处发泄。陈光阳一家五口沿着操场边缘溜达,远远就听见一阵阵喧哗和水花声从围墙外传来。拐过墙角,一条清澈的小河映入眼帘。河边,几个早来的大点的孩子,还有两三个看起来是家长模样的男人,正挽着裤腿、拿着网兜在河里忙活。河水不深,只没到大人膝盖,但显然里面藏了不少活物。一个穿着灰布汗衫的男人刚直起腰,手里的网兜里一条巴掌大的鲫鱼正“噼啪”乱跳,引得他旁边的孩子兴奋地拍手欢呼。“看!大鱼!”二虎眼睛最尖,指着那网兜,小脸因为激动而涨红。大龙沉稳些,但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目光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向往。小雀儿踮着脚尖,扒着河边的柳树枝,黑葡萄似的眼珠一眨不眨地盯着水里的动静,小嘴巴无声地张了张,满是羡慕。旁边另一个家长费力地用网兜在水草丛里一通搅和,溅起不少水花,却只捞上来两根水草,显得有点狼狈。岸上看热闹的几个孩子发出善意的嘘声和笑声。其中一个穿着开裆裤、顶着一头黄毛的小男孩,看得格外投入,突然一挺小肚子,奶声奶气地学着他爸的口气吼了一句:“急啥!好东西都沉底呢!”结果用力过猛,放了个又响又长的屁,自己都被这动静吓了一跳,捂着屁股茫然四顾。引得周围孩子更是笑得前仰后合,连大人们都忍不住噗嗤乐出声。那抓鱼的家长脸更红了,强撑着解释:“就是就是,沉底呢,看我这回……”可网兜上来还是那点烂草根。三小只的目光在那些战利品和奋力捞鱼的家长之间来回穿梭,那点羡慕几乎要从眼睛里溢出来了。不远处,两个为了一颗滚进草里的玻璃珠扭打起来的小男孩,突然被河里跳跃的鱼吸引了注意力。瞬间忘了“深仇大恨”,并排趴在岸边,脑袋挨着脑袋,同时指着一处水花大喊:“那边!冒泡了!肯定是鱼精!”其中一个吸溜了一下快过河的鼻涕,信誓旦旦地说:“我爷说,冒大泡的是老鳖!”陈光阳扫了一眼自家三个娃儿的表情。又瞥了瞥河里那几个使出吃奶劲儿却收获寥寥的“竞争对手”,嘴角不易察觉地勾起一抹弧线。他这人平时话不多,但也是个惯孩子人!决不能让自家孩子眼巴巴羡慕别人家,尤其是在眼皮子底下。“想吃不?”陈光阳低头,淡淡问了句,大手在二虎刺猬般的头发上揉了揉。“想!”二虎立刻大声应道,眼巴巴看着他爹,还不忘回头冲着那个还在纠结鱼精和鼻涕的小男孩得意地一扬下巴,仿佛鱼已经到手。大龙抿着嘴,点了下头,目光炯炯。小雀儿也用力“嗯”了一声,小手不自觉学着大人的样子搓了搓,像是在想象抓鱼的动作。,!“成。”陈光阳二话不说,麻利地脱掉脚上那双半旧的解放鞋,又把外褂一甩扔在身后的草地上。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犹豫。旁边那几个正弯腰摸鱼的家长听到动静看过来,见陈光阳赤着脚就准备往河里下,脸上都露出点看笑话的神情。水里那个刚捞着水草,还被儿子学话、放屁、孩子嘲笑三重打击的家长。更是嗤笑一声:“大兄弟,空手下去?可别鱼没摸着,先喂了河里的蚂蟥!这水草滑着呢!哎呦……”他话没说完,脚下被青苔一滑,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岸上那个刚嘲笑过他的黄毛小子立刻大声配音:“爸!掉河喽!扑通!”气得孩子爹直瞪眼,又不敢真动手。陈光阳眼皮都没抬他一下,穿着那条洗得发白的劳动布裤子就直接淌进了清凉的河水里。河水哗啦一声轻响,惊跑了几条刚游近的小鱼。那几个家长相视一笑,眼神里都透着一股“瞧,又来了个逞能的”意味。他们可是抄着网兜忙活半天才零星有点收获。然而,陈光阳接下来的举动让他们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也让岸上的孩子们都忘记了刚刚的闹剧,全都瞪大了眼睛。只见他站在齐膝深的水里,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弯着腰在水下盲目地摸索或搅动。他的身体似乎放松下来,眼神却变得极其专注,锐利的目光如鹰隼般缓缓扫过身前的水面和水底的鹅卵石缝隙。周围孩童的嬉闹声,仿佛都瞬间被他隔绝在外。他就那么静静地站着、看着,仿佛在聆听河水的呼吸。突然,他左脚微抬,右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向下一踩!脚掌精准无比地压住了一块看似平常的圆石头边缘。“哗!”水花溅起,一条膘肥体壮、足有小臂长的草鱼被那股暗劲生生从石头底下“震”了出来。扭动着银白色的身躯在水面上慌乱打挺!说时迟那时快,陈光阳几乎在草鱼出水的同时动了。他右臂如电光探出,五指张开如铁钩,不是去抓扑腾挣扎的鱼身,而是无比刁钻精准地瞬间卡进了鱼鳃里!一抠!一甩!那条分量十足的草鱼便被甩到了岸边的草地上,还在“啪啪”地蹦跶着,银鳞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岸上瞬间鸦雀无声。拿着网兜的家长愣住了,嘲笑陈光阳的那位脸上的笑容僵在了原地,看热闹的孩子们都张大了嘴巴。三小只更是惊喜地尖叫起来:“爹!”“爸!”“大草鱼!”还没等岸上的人回过神,陈光阳的身影在水里又动了。他没有丝毫停留,像早已锁定目标,转身就朝着下游一处水草丛生的阴影走去。他双手如同最灵巧的探测器,在水草根部耐心而细致地摸索着,动作轻柔得几乎不荡起水波。几息之后,他眼中精光一闪。双手猛地发力,如同拔萝卜般往上一提!“呼啦!”一条头大嘴阔、油黑乌亮、怕是得有二三斤重的老鲶鱼,被他牢牢攥着肥厚的脑袋从淤泥草根里拽了出来!那鲶鱼粗壮的尾巴疯狂甩动,泥浆混着水珠甩了他一身,可他手稳得像铁钳,纹丝不动。又是一记干净利落的抛物线,这条大家伙精准地落在那条挣扎的草鱼旁边。“哇……!大鲶鱼!!”孩子们的惊呼彻底引爆了现场。这哪是摸鱼?这简直是变戏法!再看河对岸那几位握着空网兜、或是手里提着指头长小鱼的家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那点微不足道的收获,此刻在陈光阳甩上岸的两条大家伙面前,显得可怜又可笑。刚才嗤笑陈光阳的那位,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找回场子,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什么叫碾压?这就叫碾压!人家空手下河,脚踩手掏,动静小,速度快,抓的鱼一个比一个大,一个比一个肥!他们这费劲巴力捞半天的,算什么?“行了,够吃一顿了。”陈光阳淡淡说了一句,这才不紧不慢地走上岸。河水顺着裤腿滴答淌下,他脸上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仿佛只是随手从自家菜地拔了两颗菜。岸上的沈知霜笑着拿出个包袱皮把鱼兜起来。三小只此刻已经围在了鱼旁边,小胸脯挺得老高。二虎更是得意洋洋地瞅着河对岸那几个看傻眼的家长和孩子,特意指着草鱼和鲶鱼,对之前那个说“鱼精冒大泡”的小男孩炫耀:“看!啥精?这是我爹逮的大草棒子和鲶鱼球子!”那小男孩看着他爹手里的水草,再看看陈光阳的大鱼,小嘴撅得能挂油瓶,一脸“我再也不信你”的表情看着他爸。黄毛小子则兴奋地围着三小只打转,也想伸手摸鱼,被二虎“威严”地制止:“别动!这是俺家的!”大龙帮着娘亲捆鱼,沉稳的脸上也透着藏不住的兴奋。小雀儿则好奇地蹲在旁边,伸出小指头小心翼翼戳了戳大鲶鱼滑腻的身子,然后对着陈光阳甜甜一笑:“爹,真厉害!比扎针还快呢!”,!阳光暖暖地照在河边草地,空气里弥漫着水草的清香和胜利的喜悦。一家五口拎着沉甸甸的鱼获,在无数道复杂的目光,以及二虎趾高气扬地对着岸上小朋友做鬼脸、模仿他们爹抓鱼姿势的注视下,转身朝马车走去。陈光阳笑了笑,这个崽子,真是不让人省心。一家人回到了家里面。三狗子和二埋汰正在家里面等着呢。“咋地了?火急火燎的。”陈光阳开口问道。二埋汰嘿嘿一笑:“俺们上山发现了猴头林子,咱们上山瞅瞅啊?”陈光阳也是有些日子没有上山打猎了。点了点头:“可以,咱们走着!”虽然三个人是上山采蘑菇,但是陈光阳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带上了半自动。然后穿戴整齐,随后就上了山。上山走了没多远,陈光阳的目光扫过三狗子汗涔涔的脖颈。那皮肤上正吊着个深褐色、吸饱了血鼓鼓囊囊的小东西……赫然是个草爬子!陈光阳走到他身后一看,然后咧了咧嘴:“不说我说三狗子,你脖子上咋有这么大一个草爬子?!”草爬子,就是硬蜱。也叫狗豆子,这玩意儿真是往人的身体里面扎啊!旁边二埋汰也吓了一哆嗦,顺着陈光阳的目光看去,脸都白了:“娘嘞!这狗东西啥时候爬上去的?钻进去了没?”陈光阳神色冷峻,动作却快如闪电。根本不容分说,他探手从怀里掏出一盒火柴,手腕一抖,“哧啦”一声脆响,火柴头便燃起一簇橘红跳跃的小火苗。那火苗不大,却带着灼人的热力,在有些幽暗的林子里格外刺眼。“阳哥,烫…烫不?”三狗子吓得声音发颤,脖子上挂着这么个吸血鬼已经够瘆人了,眼看陈光阳拿着烧红的火柴梗就凑近自己的皮肉,心里更是直打鼓。“忍着!”陈光阳没多废话,捏着火柴棍的手指稳得出奇。他将那燃烧的火柴头精准地、缓缓地凑近那只正贪婪地叮在皮肉上的草爬子。灼热的气息瞬间笼罩了那深褐色的小鼓包。几乎是热源贴近的瞬间,那原本纹丝不动、只顾埋头吸血的草爬子有了反应。先是细微的颤动,紧跟着,它那紧紧嵌入皮肉的锋利口器开始不安地扭动、收缩。“嘶…有感觉…有东西在顶…它在退!”三狗子龇牙咧嘴,脖子皮肤清晰地传来一阵钻心的麻痒刺痛,仿佛里面的东西真的被烤得受不了。只见那草爬子被灼得通体隐约泛红,原本吸胀的身体激烈地扭曲了几下,紧贴皮肉的口器终于一松。紧接着,整个圆滚滚的身体向后一拱,竟然自己从那紧咬的皮肉洞里一点点钻了出来,吧嗒一下,直接掉落在三狗子肩膀的衣领上。二埋汰眼疾手快,指头一捻。就将那刚从三狗子脖子上烫出来的、还冒着丝丝热气的可恶小虫弹飞了出去。“咱们衣服都整紧一些,注意一点!”:()重生七零:渔猎兴安岭,娇妻萌娃宠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