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在货架上挑了瓶最贵的水,偏头不经意看了眼。
等、等。
好像有哪里不对。
又忍不住看了眼,彻底看清了男人手指握着的东西。
一盒。
温书宜脸颊微微发热。
第二盒。
温书宜睁大了眼眸。
第三盒。
温书宜怀疑人生。
第四盒。
温书宜不忍(敢)再看了。
直到回程路上,车行驶在高架大桥上,温书宜坐在副驾驶座上,安全带老老实实绑在身前,深色夜空被心心念念的烟花点燃,都完全分不出心思在上面。
脑子里满是刚刚的……一盒、两盒、三盒、四盒……
到底拿了几盒,她当时没敢看,现在也压根不知道到底有多少。
他应该没有这么丧心病狂吧……?
沉默地装睡,沉默地坐私人电梯上楼,沉默地跟男人走进了玄关。
这种沉默也太磨人了,温书宜有些忍不住开口打破:“阿岑……唔……”
满眼昏暗中,玄关处响起了一小阵的错杂脚步声。
衣物随意地散落在脚边。
纤薄后背被抵上冰冷光滑的墙面,在墙边胡乱摸着灯开关的手指,却被大掌握住,十指相扣地按在了墙边。
很有力,又让人无法挣扎的强势。
高挺鼻梁抵着侧边脸颊,她被迫仰头,整个人被吻得晕晕乎乎、意乱情迷。
不知道过了到底多久,就连被声响惊动来拽裤脚喵喵叫的小猫咪都跑走了。
额头抵着额头。
鼻息藕断丝连般地地融到一起,沉沉呼吸的声响好像变得很大,十几倍放大,很吵,催化着疯狂跳动的心跳。
“约会开心么。”
近在咫尺的男人嗓音沉哑,性感低沉的鼻音,特别的撩人。
温书宜刚缓了点气,又被蛊住了:“……开心,跟家属约会很开心。”
“既然开心,是时候该谈谈了。”
随着这句话,“咔哒”声,最柔和一档的壁灯按钮被准确地打开了。
谈、谈。
简单的两个字,往往跟着邵老师给的爱的教育。
温书宜在看清男人神情的同时,那点恃宠的得意顿时就像是翘高了的猫咪尾巴尖,被毫不留情地攥住了。
邵岑瞥着神情瞬间变得很乖的姑娘:“韭菜虾仁。”
“清蒸牡蛎。”
温书宜解释:“因为小朋友当时很喜欢这两道菜,吃得很香,我也就顺道用公筷给家属夹了那么两筷子,压根没往那想。”
特别小声
地说:“绝对不是有那什么……说你那什么的意思。”
完蛋,她说什么这句话,老男人现在的目光真的好危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