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找殷八月的家人,他们在哪里?”
“在二楼会议室,我带你们过去。”
这个三十多岁的工作人员还是很会来事的。
“谢谢。”
许墨朝他笑了笑,眾人来到二楼,离著老远就听到会议室里传来相互质问声。
一个安保快速上前推开会议室的大门,然后十多个统一衣著的人相继走进去,那派头让会议室里立刻安静下来。
许墨最后一个走进去的,他目光在会议室中一扫,看到殷八月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角落中的凳子上,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袄,头髮也隨意的扎一下,眼神中带著悲伤无助。
“你们是谁?”
一个三十多岁戴著眼镜的男人喝声问道。
许墨警他一眼,然后径直走到殷八月面前,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殷八月仰头看去,脸上先是惊讶意外,然后嘴角开始哆,眼泪控制不住的哗啦啦的流下来。
许墨上前轻轻把她楼在怀中,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轻轻拍著他的背后。
殷八月终於放声大哭起来,这些天的悲伤,茫然,无助都释放出来。她努力的抱紧许墨,似乎能够从他身上感受到一种力量。
会议中的人相互看看,不清楚这个年轻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殷八月哭了好几分钟,在许墨无声的安抚下慢慢安静下来。
“对不起,我弄脏你衣服了。”殷八月用袖子在许墨衣服上擦了擦,然后又擦擦自己的眼泪,
仰头看他抽泣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跟我过来。”许墨伸手握住她的手走到眾人面前,他大大方方的坐下,目光扫视几人一眼,平静的说道,“我听说今天你们会商量好今后谁来抚养八月,那你们继续,等你们商量出一个结果来,我再跟八月的监护人谈。”
因为许墨出场的派头实在太大,再加上刚才殷八月抱著他大哭,眾人一时间都弄不清楚此人是什么来歷。
“请问你是谁,和八月什么关係?”
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头打量著他,
“我们在美食街上一起吃过两次晚饭,还在潘家园古玩城里合作过,她帮我卖了几件古董。后来听说她的妈妈重病在医院急需钱等著手术,所以我让人给她垫付了医院里的所有之前欠下的费用以及后来的手术费,治疗费等。”
“这件事情,我的手下和八月妈妈曾经单独聊过,她保证病情康復后就打工慢慢的还我的钱。
八月还是个孩子,所以此时没有告诉她。如果你们不信,我可以把当时谈话时拍得视频放给你们看看,还有我们支付给医院的转帐信息,收据等。最近两个月我不在京城,没想到回来后就听到了不幸的消息,所以过来看看孩子。”
眾人面面相,原来八月妈妈治疗做手术的费用都是此人帮忙垫付的,他们是真的毫不知情。
“那你过来只是看看八月?”
那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试探的问道。
“看八月这孩子只是其一,另外一件事情就是看你们谁是八月的监护人,我们也好把借款的事宜沟通下。本来八月妈妈说过,如果她还不起我的钱就用她的房子做偿还,这孩子还小,没了房子还怎么生活,所以我就退而求其次,跟她未来的监护人好好的沟通下。”
许墨见他们很多人脸色都变了,心里暗哼一声继续说道:“当然,你们可以不承认我借出来的钱,那我也只能按照约定收走八月妈妈留下的那套房產。”
“来,把所有资料先交给我们的警官和法院的工作人员看一遍,然后再给街道办事处的领导看下,最后再让他们看看。”
一个安保从隨身包里掏出一份资料袋,袋子里有一个u盘和借款收据,付款记录等。
“u盘里的视频內容你们可以最后一起打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