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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第2页）

……

临时租下的民宿客厅内，天内理子和黑井美里不知所措地坐着，来自咒术高专的五名咒术师坐在对面，目光炯炯地看着她们。

被这么多人注视着，天内理子眼中充满了局促：“突然把我叫进来，有什么事吗？”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又说道：“那个……如果有困难的话，我们现在回去高专……”

她看了一眼黑井美里，脸上闪过一丝难过，但很快就被掩饰过去：“……我也没问题……”

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到川岛纯菜身上，后者摇了摇头，示意情况并非天内理子想的那样。她的食指抵着下巴，眉毛皱起，思索着应该从哪里说起比较好。

黑井美里的思绪不知跑偏到了哪里，急急出声辩白：“五条君对大小姐的关照都是出于责任心，没有任何其他意思，这点我可以作证……”

她说到一半，发现对面的川岛纯菜露出了更为疑惑的表情，反应过来是自己想多了，顿时脸色通红，把剩余的话吞回肚子里，不再开口了。

虽然没听懂黑井美里想表达什么，但川岛纯菜意识到一味的沉默只会引起更多误会，干脆单刀直入：“我想跟理子再确认一下，你是真的愿意和天元同化吗？”

天内理子显然是没想到她的问题会是这个：“欸——我……”

“请不要误会。”猜出她又要说出那套“吾与天元将不分彼此”的自我洗脑理论，川岛纯菜很有先见之明地打断了她：“我并不是想考验你的决心什么的，事实上，在这之前，我们几个人都已经达成了一致，只要你不想放弃自己的意志，我们就会送你离开这里，去过自己真正想要的生活。”

她也有询问过七海建人和灰原雄的想法。前者给出的答复是：“没有人的牺牲是理所应当的。”

后者的反应更是直接：“可爱少女的生命是如同花朵一样美好珍贵的东西，我们要好好保护才行！”

总之，是非常具有个人风格的答案。

天内理子愣住：“可以吗？”

川岛纯菜反问：“为什么不可以？”

“我不知道……”天内理子没想过这些，或者说，她不敢想。面对川岛纯菜的问题，她犹豫着：“从小他们就告诉我，我是为了天元而存在的……如果不和天元同化，世界将遭受毁灭性的灾难……”

“需要毁灭你才能维持运转的世界，对你本人来说，究竟有什么意义？”川岛纯菜说得更直白了一些，“抱歉，我这人的想法或许有点激进，在我看来，人的生命不能因为与其无关的原因而被剥夺，这是恒久不变的道德准则。因此，说是为了匡扶正义也好，为了追求自己内心的融洽也罢，我都会不遗余力地维护这一准则。”

她进一步解释：“在天元这件事上，我不认可咒术界的做法，我的同伴们也这么想。因此，我们选择来问问你，如果你的内心也不认可的话，我们将保证你想要的未来。”

天内理子瞪圆了眼睛，似乎没从这番颠覆性的话里回过神来。

良久后，她才说道：“可是，那样的话，会给你们带来麻烦的……”

“当然，不论是咒术界的高层，还是天元本身，都不是好应付的家伙。但是……”川岛纯菜摊开双手，向对方展示自己身边的同伴：“无比幸运的是，你面前的这几个人，说是咒术界未来的半边天也不为过，尤其是这两位——”

她指了指五条悟和夏油杰，二人配合地坐直了身体，露出无敌の微笑。

“是目前新一代中当之无愧的最强。”她说，“况且，我们在咒术界内部也有内应。”

留守学校的家入硝子不必多说，肯定会站在他们这一边。班主任夜蛾正道，五条悟二人早就通过他发布任务时的寥寥数语猜到了他的立场。

京都那边，庵歌姬不需要费力就能说服，至于冥冥，可以直接氪服。就算五条家停掉五条悟的银行卡，川岛纯菜也可以找家里要钱，再不济还可以先赊账嘛。

综上，即使咒术界秋后算账，也会面临无人可用的难题。实力强的多数指挥不动，实力弱的还不够夏油杰和五条悟热身。

“所以，选择吧。”川岛纯菜的语气简直称得上诱惑了。

天内理子看着她，从她的脸上只看到了稳操胜券的自信，她似乎笃定，自己只会给出她想要的答案。

是的，自己会给出她想要的答案。

天内理子的眼眶渐渐湿润了，她抽了抽鼻子，哽咽着说道：“我想要回家，我想一直和黑井在一起，我想过自己的生活。”

身边的黑井美里默默搂紧了她。

而天内理子也听到了她吸鼻子的声音。

“好！”川岛纯菜一拍桌子，没给她们继续感伤的机会，安排起下一步的流程：“接下来，我们的议程是，如何避开敌人的耳目，把理子送到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