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认真的模样,我的语气也放缓下来。我不是要阻止他,只是提醒他别在这条路上走到黑。
“五年。”我竖起一只手掌,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这五年,放手去捞,能挣多少挣多少。但有两条底线:不碰毒,不沾黑。五年一到,不管生意多好,全部出手,一分不留。挣钱的门路有很多,不能在同一条船上等它沉。”
事实上,那场大扫黄是2014年的事。
但我很清楚做人不能太贪心,不挣最后一个铜板是某位大佬的金玉良言,提前几年抽身,也好留下足够的时间将黑钱洗白。
林叔是聪明人,他听懂了我的言外之意。他收敛神色,郑重地举起酒杯与我碰了一下。
“好,叔听你的!”
晚饭后,我和大春在自建房背街的后院抽烟。夜风习习,带着城市独有的燥热气息。
大春像是有什么心事,一根烟抽完了,还抓耳挠腮地欲言欲止。半晌,他才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凑过来压低了声音:
“小言哥,我、我感觉……许姨她,可能对我有意思。”
我刚吸进去的一口烟差点呛进肺里,咳了几声才缓过来:“你小子又做什么春梦了?”
“是真的!”大春的脸在烟头的火光下忽明忽暗,显得格外憋屈,“你们不在这几天,她天天拉我一起健身,每次都穿得特别……清凉。还,还老是故意拿身子蹭我……”
我知道他想说的是“骚”,但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还有呢?”我看着他,心里莫名一动,追问道。
“有!”大春像是找到了倾诉的出口,声音都大了几分,“前天晚上她洗澡,门没关好,留了条缝。我……我没忍住,就凑过去看了一眼……结果看到她洗着洗着,就开始……摸自己,一边摸还一边、一边叫我的名字……”
大春说着,狠狠地咽了口唾沫。只是想到那个场景,他下体就已经不受控制地硬了起来,宽松的运动裤被顶起一个硕大的帐篷。
“就这样你都能忍住?”我想象着那副画面,心里莫名升起一阵搔痒。
“不然呢?”大春苦着一张脸,声音都快带上了哭腔,“那可是小桃妈妈啊!
小桃是我嫂子……”
我沉默了。
吸了口烟,透过后院的玻璃门,我看着客厅里那个正小鸟依人般靠在林叔怀里看电视的成熟美妇。
一个大胆而又荒唐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我的脑海。
许姨对大春动心是不可能的。她看大春的眼神,就像看一个还没长大的傻小子。
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的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回过一幅幅画面,一股令人战栗的黑暗共鸣,在我心底升起。
许姨那些反常的行为,恐怕根本不是做给大春看的。
她真正的观众只有一个。
——越是深爱,就越是忍不住想看她被其他男人狠狠侵犯的林叔。
他之所以突然回归家庭,恐怕根本不是因为什么亲情和责任的浪子回头。而他的那种“病”也从来没有真正好过。
或许外面的庸脂俗粉,已经再也无法满足他那日益膨胀的病态欲望了。
他真正需要的,是在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身上,复现那种混杂着占有和侵犯的扭曲快感……
而我呢?
我看着自己指间明明灭灭的烟头,仿佛看到了自己那同样见不得光的欲望。
我……会不会也正在同样的道路上狂奔?
会不会……也有一天变成林叔那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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