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箐珂一边给他捏着头,一边漫不经心地又“嗯”了一声。
“怎么了,是我给阿兄捏疼了,还是力度不够?”
江止低声喃喃:“满满,阿兄。。。。。。”
可话说到一半,又停了下来。
江箐珂追问:“什么?”
一声轻笑从他胸腔闷出,江止叹气道:“没什么,阿兄就是叫着玩儿。”
安静的牢房里,除了老鼠吱吱,便是那时而一句两句的蛐蛐。
时间在无声中流淌,数间牢房里的那束月华整齐偏移,直到消失不见,又直到被晨光取代,然后重新在每个牢房里投下斜斜的光束。
天亮后的京城,炊烟袅袅,街巷间早市的吆喝此起彼伏,小贩推着独轮车卖热腾腾的包子烧饼,油条在铁锅里滋啦作响,又是喧闹繁华的一日开始了。
几辆奢华的马车从看守极严的城门驶进京城,穿过闹市街区,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
没多久,马车在宫门前停下。
穆汐披着斗篷,从马车上缓缓走下。
借着斗篷帽子的遮掩,她仰起头来,望着最是熟悉的地方。
她回来了。
唇角勾起一抹得意又阴冷的笑,她跟着当今新帝的正妻,与一众妾室徐徐走进了宫门。
红墙、城门、倩影,此时映入某人的眼里成了景。
喜晴望着城门下那渐行渐远的身影,蹙着眉头道:“那女子的背影和走路的姿态,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一副胡商打扮的谷丰东瞧西望,眼里透着焦急,根本没心思去瞧什么女的。
“先,先先先,先找,找,找个地儿,落,落。。。。。。”
是时,李朝三和赵暮四走过来,拍了下谷丰的肩膀,“走,带我俩去佰顺镖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