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江箐珂又美滋滋地在那儿笑了起来。
寻思着要把消息告诉李玄尧,她一骨碌爬起来。
可提笔坐在案桌前,又开始瞻前顾后。
李玄尧现在正是夺权的关键时候,江箐珂担心怀孕的消息告诉他后,会害李玄尧分心,一直惦记着这边。
且之前二房姨娘和江箐瑶怀孕时,她在旁边也多多少少听过一些说法。
什么孕瞒三,产瞒一。
抬起的笔又搭回了砚台上。
江箐珂还是决定等月份大一些,待胎神稳了后,再择机写信告诉李玄尧。
免得日后出了什么意外,让李玄尧空欢喜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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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西大将军就像只老鼠,毫不知情地被白隐这只猫戏弄着。
白隐总是在镇西大将军赢得盆满钵满时,再温润一笑,让他输得精光。
是以,从京城拉来的三个月军饷,没多久就被镇西大将军输得要见了底。
可越是这样,人越会负气想玩大的,总想把输掉的军饷统统都给赢回来。
这种微妙的心理,被白隐玩得透透的。
加上西延战事频多,各个关城的羽箭、兵器、粮草、马匹和城墙修葺等等,都需要银子填补。
镇西大将军被逼急了,尽管起初还坚守忠君爱国的底线,最后还是走了白隐为他铺好的那条路,决定靠卖西延新调整的驻军情报来换取一笔巨银。
银两当面交易那日,便又设计了极其巧妙的偶遇,让江止拄着拐杖,带人抓了个现行。
之后,连带着告状的奏折,江箐珂便命人将这位镇西大将军和他的部属,一起送回了京城。
而江箐珂则鸡贼地跟朝廷又奏请一笔军饷。
本就是她夫君的江山、她夫君的国库,这银子若能多骗点就多骗点。
多骗来的银子正好给军中将士多吃点好的,多发点月俸,那打起仗来才有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