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我这张嘴,竟说些有的没的。”
“这一孕傻三年,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大小姐可勿要怪罪。”
“对了,大小姐的闺中密友怎么了?”
江箐珂神色僵硬地笑道:“死了,就在前不久。”
话题调转,随意聊了几句后,她从怀里掏出一个金灿灿的长命锁,放到三弟弟的小手中,起身离开。
二房姨娘送她到垂花门前,江箐珂突然想起她刚刚说的一句话。
“姨娘刚刚说一孕傻三年?”
二房姨娘点头:“是有这么回事儿。”
“真的假的?”
二房姨娘煞有介事地道:“真的,这生了湛儿后,我这记性明显不如以前了,做什么时候也是糊里糊涂的。”
江箐珂听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完了完了,这下完了。
一孕傻三年啊!
她欠李玄尧三个孩子,那至少就得傻九年。
脑子本来就没多机灵,还得傻上九年,以后还不得被李玄尧那鸡贼耍得团团转?
江箐珂真是得气得很。
心想为什么男人不能生孩子?
无法同旁人言说的孕事已经够江箐珂心烦的,谁知当晚,朝廷的调兵诏令又双叒叕地到了将军府。
还指名道姓地让江止率领二十万江家军,即日赶赴北燕,镇守边陲。
北燕那么多兵马不用,为何突然调用西延这么多兵马?
江箐珂与江止皆是不解。
同前来送诏书的官员打听了一番,才知蔺太后要从南疆和东营,分别调动十万大军去平藩乱,唯独北燕要调离二十万。
想到李玄尧那边的形势,江箐珂与江止瞬间了然。
蔺太后这是有意要防着他们江家。
待送走京城来的官员,江止、江箐珂和江昱三人聚在一起商议。
江箐瑶则又带着白隐颠颠跑来凑热闹。
江昱虽小,却也知道此次调兵的利害关系。
“蔺太后突然调走二十万兵马,那我们就只能靠剩下的二十几万兵马守着西延,蔺太后简直是行了步险棋。”
江箐珂叹气,转头看向江止。
他拄着拐杖,屁股搭坐在轩窗边儿上,正叼着薄荷叶低头思索着。
那尚未好利索的腿则悬在那里,而脸上的刀疤也跟着紧绷的下颌线凌厉了许多。
“阿兄怎么打算?”江箐珂问。
舌尖顶着腮转了一圈,细密的睫羽微颤,江止懒懒掀起眼皮朝她看过来。
“若按老子的路数走,那就一个字。”
“反!”
“跟李玄尧混个从龙之功,还能保咱们江家再太平个两三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