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隐,快!本小姐再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
“这次若能替我江家解围,我爹爹在九泉之下的怨气也能少一些。”
江止凶着一张脸,眸眼半垂地睥睨着白隐,冲他扬了下下巴尖。
“说吧,脑子!”
白隐微微颔首。
他长身玉立,神色清润如玉,举手抬足间尽显文人学子的谦雅风度。
这身气度夹在江家人里,多少有那么一点的违和感。
薄唇翕合,他慢条斯理地说道:“以在下来看,江家既要反,又不能丢了家国大义。”
“这不就是既要又要吗?”江箐珂好奇道:“怎么个要法?”
白隐二话不说,走到案桌前,用镇纸铺开一张宣纸。
江止瘸着一只腿,立马拄着拐杖蹦来过来瞧。
只见白隐提起笔来就是画,蘸起墨来就是写。
不稍片刻,一张完整的大周舆图就出现在江箐珂等人面前。
细到各个藩王的封地划分,大到李家各处山河脉络,白隐一个也不落地都标画在这张纸上。
看得江止皱眉瞠目,瞧着白隐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你娘的!”
江箐珂只觉得白隐这个脑子恐怖得很,过目不忘到这种夸张的程度?
只见白隐另拿起一支狼毫笔,蘸着朱砂,在舆图上勾画了起来。
同时,字句清晰地将心中所想一一道出。
“虽不知八皇子那边现在是什么形势,接下来又是何种打法,但朝廷那边定是想借着兵力优势,速战速决。”
“如果在下没猜错,朝廷的兵马会从三面向淮安围攻,意图平定藩乱,铲除李玄尧及其党羽势力。”
“南疆、东营的攻打路线毋庸置疑,定是这几条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