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想再骂他几句宣泄情绪的,手指停在那里突然就不敢了。
她还是不要再继续刺激他比较好。
不然他要是真的变得更加疯狂,她是真要死他这里了。
她越想越害怕,放下手机,咽了咽口水,发现喉咙干涩,也有些疼了。
都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昨晚后半程被他弄得呜呜直哭求饶导致的。
她起身,到外面去倒了水喝,情绪舒缓下来,这才又去洗漱,更换衣物,出门去上班。
跟昨天一样,她又晚来了,总裁办的人见到她这样,大概都不好意思再问她缘由了,以免被问多了尴尬。
她看大家忙着手上的工作,没有过多八卦,倒是觉得有些庆幸。
同一个办公室,还是上司下属的关系,她免不了,还是要跟司途打交道。
不过她全程冷若冰霜,一个眼神都不想给他。
司途倒是更加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了。
好像她越不给他眼神,他就越要盯着她不放。
没所谓了,秦勉即便
感知到了他的视线,她也不想再去看他一眼。
她就拿他当空气人。
等到下了班,驱车回去,她也迟迟不想上楼了。
担心时间久了,司途会找到车库来,她又下了车,走路出地库,来到小区地面上。
每次过来都是直接进地库上楼,她还没有熟悉了解过这个小区的环境。
顺便在这里走走,散散心,梳理一下心情也不错。
不过她心里藏了事儿,眼睛扫过的地方,压根入不了脑子里。
也就心不在焉的随处乱走,不知不觉在一张长条木椅上坐下来。
天已经快黑了,整个天空呈现灰黑色,椅子旁的草地里,小径上的地灯都逐次亮了起来。
她思绪缥缈,想起昨晚,甚至感觉到有些屈辱。
尤其是司途故意抱她去镜子前,让她自己亲眼看他是怎么占有她的。
那一刻,她是真的想死的心都有。
他就像是在提醒她,是她自己答应跟他做交换的,她就是需要毫无底线的满足他的需求。
她是被动的那一个,没有权利跟他对抗。
这种不平等,让她感受到极为的屈辱。
她不想再跟他继续了。
可是,转念一想,朱应龙的案子再过两个星期就要开庭了。
如果她这个时候跟司途彻底闹掰,他因为受不了她的对抗而去把朱应龙给放了,故意跟她对着干,那她前面做了那么多,忍辱负重的,不是全部都白费了?
她脑子真是乱得很。
一方面不想忍了,一方面觉得还能再忍忍。
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蜷了又蜷,她满心的纠结犹豫。
突地,面前出现一双黑色的皮鞋。
秦勉缥缈的思绪这才暂停,回过神来。
她垂着眼,盯着这双皮鞋看,视线触及上面一截,是黑色的西裤。
空气中,除了身后草地泥土混杂青草的味道,隐隐能够嗅到一点雪松薄荷的味道。
所以,不用抬头,她也知道,这是谁找过来了。
“不准备回家了?”那双黑色皮鞋的主人停在她的跟前,沉声跟她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