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能让大人做那么出乖露丑的事。”
“……嗯。”
他还真的就停下手上动作,默然从后抱住她,头枕在她一边肩头,身体并不舒展,反而极为僵硬。
连带她身体也僵硬起来,被贴得脊背生疼。
她张唇想开口,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合上唇等男人吭声。
一直等到马夫休憩完,赶马上路,尹渊都未置一词。
车厢内静得出奇。
终是她先破功:“大人,您回去吧,等会儿易姐姐该回来了。”
尹渊:“她不会。”
“已让她去与江氏共乘。”
她找准话柄:“那,大人总要回去陪陪江妹妹吧?她毕竟是你新纳的妾室呢,还是您的同僚送来的,可怠慢不得呀。”
“……你在生气?”
冷翠烛哂道:“官人也是蛮自信的。”
尹渊不但出奇自信,还虚伪至极。
不会有人将刀架在他脖子上逼迫他纳妾,纳不纳妾,养不养外室都取决于他自身意愿,所以,他是在故作情深意切。
如今他将江觅觅纳为妾室,与当年将她收为外室其实同出一辙,只不过,那个被蒙在鼓里,被欺骗感情的人成了她。
“嗯。”
“泠娘,对不起。”
她侧目问:“为什么对不起?”
男人不语,抿唇吻过她脖际,沉吟片刻,咬了上去。
他并未使多少力气,齿尖磨蹭她皮肉,啃食出小块红痕,磨得她发痒。
不但皮痒,还心痒。
她被撩拨得有些燥热,张唇吐露出热气,双肩止不住发抖。
她捯气道:“我说了,让你放开我。”
男人松唇,凝视她脖间齿痕少顷,复褪下她外衫,抚过她平滑细腻的裸肩,低声喃喃着,猛地咬住。
她痛得倒吸凉气,肩膀被扣住颤不了,所有的怨怼迷离化作几声嘤咛,如泣如诉。
嗅着淡淡的血腥气,她竟有一瞬的快意。
好奇怪……这种感觉,陌生又熟悉。
她倏然意识到。
低头抬起手腕,腕间跃动的青筋让她如临大敌。她完全没想到,甚至快要将这东西忘得一干二净——体内的蛊毒竟在此时此刻发作。
“快松开。”她赶忙去推男人,推不动,就去扯他垂落到她胸前的斑驳白发,“快松开啊……”
男人叹声,贴得更近,收敛齿尖,伸舌舔舐她肩头咬痕,一边舔一边抬眸瞧她神色,寡淡的唇沾上血,双眸流转,淡极生艳。
舔完肩头那处咬痕,他仍不收敛,从肩头吻向她脖颈,徐徐图之。
还没吻到脖际,她就受不住,整个身子垮下阵来倒在榻上,身后男人随之倾倒。
“别亲这里。”她抬手去掩他唇,缓缓合上水汽氤氲的眼眸。
“亲这里。”
她原以为这样蛊毒就能够有所缓解,没成想竟是干柴遇上烈火,欲演愈烈。
她迫不得已只能抽空去拉上窗帘,遮蔽所有亮光,全心全意地投入到那火烹一般的情事当中。
傍晚到了锡璘县,马车停靠在路边,冷蓁过来叫她下车去酒楼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