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张骁跟王恒,显然也不是他们灭口的目标。”
谢霁烦躁地将枪往地上一杵,“可现在的问题是,咱们的行囊都在官驿里,衣物、盘缠全烧没了!
这个时节,越往京城走天气越冷,咱们可怎么办?
总不能就这样一路冻着去京城吧?”
萧云湛目光一沉,突然大声喝道:“都上马!去泗州刺史府!”
众人一听,顿时来了精神。
谢霁眼睛一亮,拍了下手:“嘿,还是你有主意!
官驿都烧成这样了,泗州的守军难不成都是死人?
我看这泗州刺史脱不了干系!
咱们住到他府上,该吃吃该喝喝,临走的时候该拿的就得拿,我看他敢有半分不满!”
一行人立刻翻身上马,押着囚车,朝着泗州刺史府的方向疾驰而去。
此时已近深夜,泗州刺史府大门紧闭,一片寂静。
侍卫上前用力锤门,“砰砰砰”的锤门声在夜里格外响亮。
过了好一会儿,门房才骂骂咧咧地跑过来,隔着门缝不耐烦地喊道:“谁啊?
大半夜的敲什么敲?
哪个不长眼的敢扰刺史大人休息?”
侍卫见状,怒火中烧,一把推开大门,抬手就给了门房一巴掌,打得门房一个趔趄。
“放肆!瑞亲王殿下驾到,让你们刺史开中门迎接!”
门房被打得晕头转向,捂着脸颊,抬头看清马上众人个个气度不凡。
身后跟着一队精兵,还押着一辆囚车,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怠慢,连忙往里跑。
“王爷驾到!快!快去禀报刺史大人!瑞亲王殿下到了!”
不多时,泗州刺史李谅外衣都还没穿好,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身后跟着一群慌乱的下人。
他跑到萧云湛马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下官李谅,不知殿下驾到,有失远迎,还请殿下恕罪!”
萧云湛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冰冷:“刺史今夜睡得可真是安稳啊。
泗州官驿整个被烧,火光冲天,你竟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说完,他也不管李谅不停磕头认错,翻身下马,率先迈步走进刺史府。
“既然你泗州治下如此不安全,那本王便直接在你刺史府中休息。
我倒要看看,泗州到底还有没有安生的地方。”
李谅吓得浑身发抖,连忙爬起来,恭敬地跟在萧云湛身后,连声应道:“是是是,殿下说的是!
下官这就让人打扫最好的院子,给殿下和各位大人安置!”
他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吩咐下人:“快!
把主院收拾出来,所有房间都打扫干净,备好热水和饭菜,务必伺候好殿下和各位大人!”
下人们不敢耽搁,连忙忙了起来。
李谅更是把自己住的主屋都让了出来,亲自指挥下人布置,生怕有半点不周。
折腾了大半个时辰,一切终于安置妥当。
众人各自回房休息,裴知微走到院子里,看着天上的残月,忽然想起了陆隐舟。
笑着低声对身边的燕惊鸿道:“娘,你说现在陆爷爷带着那些东西,该走到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