鲲鹏当然不知道帝俊的脑子里面在想什么。
此时此刻的鲲鹏,他虽然知道结为道侣这种东西,所关联甚多,甚至形同一体,但是不代表知道识海这种地方,能够在他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被蒲浅突然钻了进来。
要知道,识海的对修道之人来说,那就是如果没有意外,那是永不会示人的东西。
至于进入别人的识海?
那也是几乎没人去做的。
打击五脏六腑、取人性命对比之下,都显得是那么简单明了。
一切的东西,在识海之内都会显得异常直白与简单,更是纯粹至极。
结果?
蒲浅就这么进来了?!
她在云海中随意滚动,鲲鹏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那种不设防的情绪,还带着点高兴、新奇与探究欲。
这些东西,他用神识顺着他们之间那冥冥中的联系查探蒲浅也能够感觉到,但是此刻,蒲浅的情绪却是放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甚至仿佛那情绪都是自己的一样,反馈给自己。
而蒲浅甚至还不仅仅只是在识海之中逛,她甚至还找了个地方来回滚,仿佛要在这里安家似的。
鲲鹏那脸色铁青,黑得就跟锅底似的,刚想把蒲浅赶出去,然后就发现蒲浅竟然在他的识海之中甚至陷入了沉眠。
……
……
鲲鹏已经被蒲浅这套操作弄得有些麻木了。
这是他的识海,是你沉眠的地方吗?!
你怎么有这么大的心的?!
就不怕他这边做点什么吗?
如果稍微有一点差错,你不死也要残!
结果就这么睡了?
这么睡了?!
鲲鹏坐在蒲浅旁边,看着蒲浅那仿佛闭目养神,实际上睡得那叫一个沉的蒲浅,眉头紧蹙。
好一会儿,鲲鹏动了动蒲浅睡觉的云彩。
一下。
蒲浅没反应。
两下。
蒲浅还是没反应。
三下。
蒲浅这回有反应了,她那道神识甚至贴云彩更紧了,如果那是肉身的话,蒲浅大概就已经恨不得平铺在上面了。
眼瞧着这般,鲲鹏沉默着,最终把那云彩变成了最开始的样子。
这边一动,那边她一下子就恢复到了最初的状态。
甚至就算是感觉不到蒲浅的情绪,都能够看得出来,她是真喜欢。
又等了一会儿,鲲鹏还是感觉这样不太对,实在有些不适应,又动了下面的云。
只不过动到一半,就又变回去了。
鲲鹏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选择了放任,莫名感觉有些感觉更怪了,全心全意的信任之下,鲲鹏莫名感觉反倒是有些不适,但是这种不适,不是那种厌恶,而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很怪,但是好像也可以接受。
就像是天命。
或许是因缘际会,或许是真的缘法。
只不过鲲鹏还是感觉自己的状态不太对,怎么就放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