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说话的时候,往往喜欢直直地注视她的眼睛,深得像要望穿她的心,给人一种,任何心思都无法逃过他的感觉。
这对于自诩强大的人而言,并不是件好事。
但矛盾的是,他从未给她带去压迫感,不像许多Alpha外放的攻击性,所以又好似掺杂着类似于深情、忠贞、诚恳之类的情感,像滴水穿石,不知不觉中磨蚀人的心理防线。
相较于精密的器械,倪简在这方面的感知显然笨拙许多,她只觉得在他幽深的目光和直白的话语之下,有点难为情。
“哦。”她挠了挠脸,又蹭了蹭鼻头,不太自在的模样。
最后她想了个转移话题的法子缓解尴尬:“我去洗手间,你还要跟着吗?”
“我可以在门口等你。”
也许是因为之前凌巍那句意味不明的话,担心她会不会陷入到不可预料的危险当中;也许仅仅是不想回去待着,他的潜意识并不喜欢那种氛围。
倪简随他便了。
她一进去,便闻到一种奇异的香气,不过她没在意,只当是香薰,随即又听见女人痛苦间夹杂着欢愉的呻吟,以及“嘭”的一声撞击门板的动静。
她吓了一跳。
毕竟当下的性关系很开放,她好歹是成年人了,不至于单纯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倪简匆匆解决完,不知为何,心跳开始加快,出去的时候,脸也发热。
简平安见她双眼迷蒙,脸颊生绯,不由得问:“你怎么了?”
她摇摇头,“里面有点闷吧。”
当然不好说是听了场活春宫的后遗症。
他仍然觉得不对劲,她的身体很好,能有多闷才变成这样?伸手去碰她的脸。
才触及她的皮肤,她瑟缩了下。
很烫。
比起她的脸,他的手甚至算得上凉。像寒冬里,贴上了一块大理石。
简平安拢着眉心,往女洗手间里看去,“你在里面碰到了什么?”
她还没回答,他便也闻到了那阵香,他的身体反应十分敏捷,脸色骤然一变。
“香里有药。”
她的思维也迟钝了:“什么药?”
“走,先出去。”
简平安脱了外套,包裹住她,一把横抱起她,大跨步,朝着大厅的方向走去。
有一股灼热之气从小腹深处升起,带着一串火星,游窜到全身四肢百骸的每个角落,而大脑更像点燃一团篝火,烧得她的视野越发惝恍朦胧。
倪简快看不清他的面孔了,残留的一丝清醒辨认出他是简平安,她攥住他的衣领,脸偎在他的颈侧。
随着他的走动,她和他越靠越近,他皮肉之下属于男性的荷尔蒙气息在她的脑子里被放大。
她不由自主地抻长脖颈,鼻尖凑到他的后颈,仿佛那里发散着某种馋人的食物香气,吸引着她去品尝。
简平安感觉到了,沉声唤她的名字:“倪简。”
“嗯?”她眼底像蕴着一泓泉,萦绕着蒙蒙雾气,“我好渴……”
但为什么她口渴,却想贴近他的身体呢?
“你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