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地牢内。
铁甲碰撞声响彻地牢,侍卫涌入地牢,直奔关押韦业的狱门口。
两名侍卫打开牢房,韦业被动静惊醒,看着侍卫面无表情的向他走来,恐惧道:“不要过来!不要来抓我!”
无人听他的哭喊,他一路吵闹到被捆上铁链,整个人犹如板上任人宰割的死鱼,不断挣扎。
林湛握着腰间剑柄,站在审讯间门口,楚楚吩咐道:“林统领,你先退下。”
“是。”
熟悉的嗓音响起,韦业顿时意识到了什么,余光中瞥见一个人影,就开始鬼哭狼嚎:“啊——救命!救命啊!”
林湛转身离去恍若未闻,楚楚拔开匕首,冰凉的触感贴在韦业脸上,令他不经颤抖。
刀尖划过他的眼睛,楚楚威胁道:“别给我装疯卖傻了,你若再敢装,我就先挖了你眼珠子。”
又软硬兼施,诱惑道:“只要你将知道事无巨细的说出来,我保你不死。”
“我是真不知啊,这些年我心思都放在美人身上了,你出去打听打听,我、我就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
韦业宁愿抹黑自己都不愿说,越发挑起楚楚的好奇心:“还是不说?”
“您就饶了我吧,我是真不知啊。”
“若还是这个答案,我这把匕首会教你改口。”
韦业是个软骨头,当匕首距离他的眼睛只剩一厘米距离,立马被吓的不敢再装疯卖傻。
他瞪大双眼,满脸惊恐,求饶道:“别杀我,我说、我说。”
“早该如此。”楚楚收起匕首,隔着衣袖替他把了脉。
脉象正常,毒真被解了。
楚楚严肃道:“我问你,韦府上被灭门那日,你是如何活下来的?”
“那日……”
思绪回到那日夜晚。
韦业浑身是血的被抬到最近的房间,韦梁着急道:“快,将府上两名神医请过来!”
“是,大人。”小厮应声,连忙跑去寻人。
“爹,救救我,孩儿还不想死。”韦业虚弱道躺在床上绝望道说着,韦梁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心疼道:“别说话了,爹一定会救你的,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眼见韦业气息越发轻微,韦梁急急呼唤:“醒醒,业儿,快醒醒,别睡过去。”
韦梁神色焦急的看向门口,还没人来,便唤门口的小厮进来守着韦业。
微弱的烛光晃的人眼花起来,韦业看着父亲离开的背影伤心欲绝,突然感觉脖颈一阵疼痛,本就虚弱的他,最后的维系的意识也涣散了。
“再醒过来,就发现自己在这地牢里了。”
“宴会前两日,府里传闻你被人打了,可是真的?”
一提起被打的事,韦业放声大哭了起来。
“不许哭!”一把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
韦业立马止住哭声,委屈道:“那日我本打算去收田税,我好端端的走在路上,突然就被人套着麻袋打了一顿。”
“确实该打,你可有看见打你之人有什么特别之处?”
韦业不乐意道:“哎!那日我可还没来得及欺负百姓,凭何打我!”
“少废话,说重点。”
“那人、那人力气大,定是男子!”又回忆补充道:“还穿着一双崭新的黑靴,特别干净,再多就不知了。”
“下一个问题,你平时在韦梁身边,可有发现近日他有什么异常?”
韦业浑身被铁链锁在木板上,动弹不得,只能心虚的移开视线回避:“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