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南星找了过来。
这小妮子从昨日下午开始便耗费心思救治萧严,闭门施针三个时辰,现在的脸色比姜珂还要难看。看来是一夜未眠。
“萧严醒了?”姜珂以为这么一早南星找来是为了萧严的事。
南星却摇摇头,“采香刚刚去了延福宫,说佳贵妃有请,让您尽快去复命。”
“不过,萧严体征也恢复了一些,脉象有所好转,已经服了两颗凝香丸,想来不久就会醒。”
姜珂听了,略略思索后便吩咐南星,“等会我自己去怡和宫,你就回去看着萧严,确保他能尽快醒来。”
“那怎么行?佳贵妃正虎视眈眈憋着坏呢!”南星严词拒绝,并不同意姜珂的主意。
姜珂将心中计划和南星一说,南星便不再那么抗拒,有些不情愿地说:“只能这样了,我先回去安排,让陆秦月过去守着,实在不行您就拖延时间,皇上下朝后,一切便好说了。”
出门后,二人分向而行,怡和宫离养心殿并不远,是以不多时,姜珂就到了。
进门就看见端坐堂中的钱昭宁脸带一股愠怒,为数不多的妃嫔各坐两端。
好熟悉的场景,又是一场为自己而设的鸿门宴。
还不待姜珂行礼,钱昭宁一声大喝,“纯嫔,你可知罪!”
这一声引得妃嫔们纷纷侧目,吓得乔婕妤放茶盏的手也抖了几抖。
姜珂干脆歇了行礼的心,缓步至前,款款落座于钱昭宁下首,抬眸迎上,“臣妾竟不知何罪之有?”
“大胆!”钱昭宁看着姜珂一改往日的谨小慎微,怒气上涌,“药房的胡总管是你动的手脚?”
姜珂也不接话,自顾自地说,“贵妃娘娘作为一宫之主,可知臣妾近日来的境况。”
“臣妾被罪人钱敏所伤,正是养伤的时候,药房伺候不尽职,导致臣妾病情恶化,娘娘可有耳闻?”
钱昭宁听到姜珂说起已经凌迟的妹妹,恨地牙痒,正欲发作,“你。。。。。。”
姜珂不待钱昭宁开口,便忿忿地说,“臣妾的宫人小鑫子被药房总管随意打杀,娘娘——可有耳闻?”
钱昭宁再也忍不住了,本是要拿她问罪,这下倒好,一副伶牙俐齿,咄咄逼人的样子。
一拍桌子,将茶盏摔至姜珂脚下。茶水洒溅在姜珂脚面,一阵烫感传来。
“啪”地一声,屋里的气氛紧张极了。
钱昭宁拿起手帕擦擦手上的水渍,居高临下地说,“他那是罪有应得,偷盗药材,其罪当诛,我看死的不冤。”
“而你。。。。。。在宫中乱用私刑,虐杀宫人,这又该怎么说呢?”
“哦~对了,还有顶撞贵妃这一条呢。要不先把这一项的责罚领了?”
“采香,先去掌嘴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