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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封建大爹他强取豪夺 > 悬赏(第2页)

悬赏(第2页)

津海县外一处简陋驿站。

时近傍晚,寒风卷着尘土,吹得檐下灯笼摇晃不定。

几张油腻的木桌旁,散坐着三五个歇脚的旅人。

舒窈裹着件粗布斗篷,风尘仆仆,独自缩在最角落的条凳上。

她捧着一碗几乎不见油星的素面,小口吞咽,耳朵却警觉地捕捉着四周的嘈杂。

一口北地口音的褐衣行商,举起粗碗,啜了一口劣酒,咂了咂嘴:“哎,听说了么?晋都那头又出大事了!”

一个带着几分南方口音的蓝衣行商,卸下行囊,慢条斯理掸着衣上灰尘,闻言不由挑眉:“老哥是北边来的?晋都不是早改叫燕京郡了?梁军坐镇,还能有何大事?莫非还有旧族不安分?”

“这回可不是小打小闹……”褐衣行商压低声音,语气透着几分神秘,“是那位,前朝的靖宁公主,宇文昭!”

蓝衣行商身子往前倾了倾,显出几分兴趣:“宇文家的金枝玉叶?不是一直被梁帝恩养着么?出什么事了?”

“恩养?”褐衣行商有些唏嘘地摇头,“前两日急病——没了!宫里头传出来的消息,说人一下就去了。唉,也是可怜,国破家亡的,这口气怕是一直没顺过来罢。”

“急病?……这当口?”蓝衣行商若有所思,手指轻敲桌面,“前阵子城里还传那歌谣,说是金丝雀,笼中娇,晋人泪,沟渠抛……她这一没,晋人泪不得流得更凶?梁都那边没个说法?”

褐衣行商摆手道:“能有什么说法?梁帝仁厚,许她公主礼下葬。至于那些嚼舌根的……”他抬手在颈间一比,“病逝已是板上钉钉!”

舒窈端碗的手,几不可察地一颤,面汤泼出些许。

她迅速稳住,头埋得更低,假意吹汤。

唇边逸出一缕苦笑,心底那点兔死狐悲之戚难以压抑。

要是还留在那里,保不齐哪天她也是这般下场……

那厢蓝衣行商沉吟片刻,转开话头:“要说大事,西边玉门关才叫热闹!”

褐衣行商立刻被引过去:“玉门?宇文博那老贼?他还没死绝?不是早被梁军困死,药材粮草都断了吗?”

“死?他倒想死得痛快!”蓝衣行商声调微扬,转述时带着一丝得意:“你猜怎么着?他竟派人潜回故都,把那位在梁帝跟前做客的礼国质女给绑了!”

褐衣行商瞪圆了眼,一口酒险些喷出:“啥?!绑礼国公主?!他疯了吗!绑她何用?这不是自寻死路?!”

蓝衣行商点了点头:“可不就是!听说宇文博是想拿她当护身符,要挟礼国想着复国呢!消息一传回,梁帝震怒,即刻令赵将军火速进兵,十日之内踏平了玉门,救回质女!”

舒窈手指抠住粗陶碗边,指节青白,只觉荒谬之感如冰水泼面。

她竟成了萧承璟出兵剿敌的借口?!

转念一想,又松了一口气。

萧承璟出兵玉门,是否意味着她留下的假线索奏效了?

那头,那褐衣行商听得入神,不由一拍大腿,高声嚷道:“好家伙!真是自寻死路啊!赵将军出马,他那几千残兵顶什么事?后来呢?人救回来没有?那质女可还安好?”

蓝衣行商却摇头轻叹:“救?哪那么容易!玉门关易守难攻,宇文博铁了心拼死一搏。打得惨烈啊!不过赵将军不愧是梁帝麾下猛将,恰在第十日破关而入!宇文博当场毙命,人头已悬在玉门关上示众了。至于那位质女……”他压低声音,“乱军之中,生死不明!梁帝已下告示,各州府县张贴告示,重金悬赏寻这位礼国贵眷呐!”

褐衣行商咂舌不已:“黄金三百两?!这公主的命是真金贵,也是真倒霉……才出狼窝,又入虎口。也不知是死是活。梁帝这回面子可丢大了,人是从他眼皮子底下丢的,若找不回来,礼国那边怎好交代?”

蓝衣行商往前凑了凑,眼里透出你知我知的意味,嗓音压得愈低:“交代?嘿,梁帝刚灭晋国,兵威正盛。礼国敢说什么?宇文博绑的人,梁帝派大军剿贼,还悬赏寻人,姿态做得十足,礼国感激还来不及呢!要我说,经此一事,礼国离称藩纳贡也不远喽。至于那位公主嘛……”他摇摇头,“怕是凶多吉少喽。”

舒窈默然放下面碗,在桌上落下几枚铜钱轻,起身欲走。

店家却凑近几步,眯眼打量:“可是这面不合娘子胃口?娘子竟动也未动!”

说话间,竟伸颈探看,似想窥清斗篷下的面容。

舒窈拉低帽檐,跑至马栓前,一把扯开缰绳,翻身上马便疾驰而去。

店家在后头骂骂咧咧:“这娘们!跑得这般急,莫不是撞了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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