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今安遥遥望着,孔雀尾羽被光晃着散发出细碎的星光,有些刺眼,但又忍不住眯起眼睛细瞧。
“你知道吗?”
霁月突然席地而坐,“孔雀其实飞不高。”
“孔雀不是鸟吗?怎么飞不高了。”
陆今安拽着线轴,任凭风筝自发高飞。
“孔雀飞得再高也不过十米,比起其他鸟类,它算得上是羽翼残缺。”
“但架不住它漂亮,喜欢的人也不少。”
陆今安总感觉她意有所指,“你不会是在说我像孔雀吧?”
霁月瞥了一眼,“想多了排骨哥。”
“你和孔雀顶多碰瓷个白。”
陆今安闭嘴缄默,懒得和她胡扯。
飞着飞着,风筝线突然断了,陆今安忙慌伸手去抓,上身腾起,重量倾斜。
被踩了刹车的轮椅失去平衡,陆今安整个人扑了下去。
“歪!”
霁月赶忙去捞,却一脚蹬在轮椅上,硬是扑着陆今安往草坪下滚。
二人顺着斜坡,一直滚到了外围院墙。
霁月撞上墙壁,轻声抽了口气,趴在身上的男生一动不动,手中还紧紧抓着线轮不放。
“歪,陆今安,你没事吧?”
她没敢轻举妄动,生怕他磕碰到哪处,一翻动会给他造成二次伤害。
陆今安摇头,撑着身下软绵绵的东西抬起上身。
视线错愣在女人的侧脸,而后是擦过面颊的红唇,最后落在手下抛软的位置。
他腾地一下翻滚,真印证了她昨晚那番言论,此刻的他就像一只蛆,连着咕涌了两三米。
霁月也愣了一刻,但让她愣住的是腿心那股痒意,下身又热又胀,难受得她想脱裤子狂奔。
真想原地把这小子办了。
她吐了口气,起身去扶他:“行了别爬了,等下再从哪滚下来,我可不给你做肉垫。”
陆今安又羞又恨,恨自己无能,也恨自己没能守住风筝。
那是她送的第一个礼物。
他就这么给弄丢了。
霁月将他放回轮椅,推着他往别墅走:“许是风筝不愿意被束缚,只想寻找自由呢?”
陆今安望向广阔的天空,听不出情绪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可它终归会落地,会被断线缠绕住手脚,再也飞不了那么高。”
“有绳子束缚,它起码还能有飞的机会。”
霁月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