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今安想要敲门的手指蜷缩,好奇心压过了道德礼仪廉耻,让他推开了那道缝。
室内很暗,只有床头亮着,床面平整,并没有躺过的痕迹。
陆今安覆在门上的手紧了紧,门缝也从拇指宽渐渐开到能容纳轮椅。
地面铺了地毯,本就静音的轮胎驶在上面更是无声。
他迎着有光的门滑了过去,那道微弱得像是在他心底溅起涟漪的水声,逐渐在耳廓放大。
躺在浴缸里的霁月微微睁眼,大开的浴室门上,倒影着陆今安微红的侧脸。
她轻轻勾唇。
终于来了。
霁月往上坐了点,将隐在水下的酥胸浮出半分,不多,但足够毛头小子口水直流。
泡泡在皮肤上迅速炸裂,原本还看不清的胸口,渐渐在眼里形成雏形。
陆今安呼吸发紧,双手掐得试卷扭曲变形。
他应该转身就走的,可为什么双手像冻僵了一样,根本使不出力气。
再看一眼吧,就一眼。
等她快要起身时,他就离开。
陆今安安慰着自己,浴室里却突然响起一阵铃声。
霁月也给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来电显示A市,却是一个陌生号码。
这么晚了,总不至于是骚扰电话吧?
霁月没猜错,还真是骚扰,只不过此骚扰非彼骚扰。
“在哪?”
男人沉喘的声音带着暗哑,霁月甚至还听出了一丝疲惫。
她眨眨眼,已经认出了对方的声音:“你是?”
“呵。”
厉烬冷笑,抓着手机的指尖用力,“别说你听不出我的声音。”
“你就是这么喜欢我的?”
霁月缩了缩脖子,“有,呃有事吗?”
厉烬不耐烦地重复:“在哪?”
听他这语气,多半是去她学校找过她。
有可能还不是找,是像上次那样神不知鬼不觉,突破A大纸糊一样的安防,把她从宿舍里掳走。
“我在雇主家里。”
她生怕她误解,特意解释了一句:“我周末兼职做家教。”
“你很缺钱?”厉烬扯着渗汗的衣物,语气越发烦躁,“地址发我,我过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