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举报前,曾特地来宁宗门找过我,等我在寻过去的时候,就只见两座孤零零的墓碑,更何况。。。要想人不知,除恶非己莫为。”
张怀清身形不稳,往后退了几步,脸上的表情终是撑不住了,他癫狂地大笑了几声,“真情?不过是世界上最不值钱的东西罢了!”
“宁以卿,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得意几天!我会让你身边的朋友一个个离你而去,让你众叛亲离,咱们走着瞧!”
“那我倒要看看,究竟谁会先众叛亲离。”宁以卿冷声回应,拉起慕时渊的手就要离开。
望着她决绝的背影,张怀清终于按捺不住,嘶声喊道:“宁以卿,你真以为能赢过我吗?小时候赢不了,现在更别想!实话告诉你,不止慕时渊,当年柳家的人也来找过你。”
他得意地大笑:“那小丫头也被我拦在门外!怎么样,我这招是不是很妙?你们至今都没和好吧?哈哈哈!”
狂风卷着他的话袭入宁以卿的耳中,她脚下一顿,随后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
风势猛烈,不仅吹乱了她额前的碎发,更掀翻了墙角的杂物,风隔开了他们的距离,也隐去了墙角细微的动静,自然没人注意到那里有道人影闪过。
宁以卿脚步又急又快,几乎要拽着身后的慕时渊跑起来。
“卿卿,慢些走,已经没事了。”慕时渊被她带得发带都在风中飘摇,可即便这样,他的手仍牢牢握着,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宁以卿这才回过神缓下了脚步,鼻尖也因方才激动的情绪沁出细密的汗珠,侧身说道:“抱歉。”
意识到两人的手还牵着,她这才松开。
感受到掌心温度消失的刹那,慕时渊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早知如此,方才就不该提醒她慢下来。
宁以卿渐渐平复心绪,发现两人竟不知不觉走到了客栈外的花园里。
她顺势在石凳上坐下,蹙眉思索起来:“慕时渊,你觉不觉得这事有蹊跷?”
“嗯。”慕时渊收敛心神,在她身旁坐下,“门规确实明令禁止转宗弟子一年内参赛,这一点你说得没错。”
“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所以这中间必有猫腻。”宁以卿接着说道。
“卿卿,依我看,他就是冲你而来的,而且来势汹汹,所以你务必。。。”
“务必要杀他个片甲不留!”宁以卿激动地握着拳头。
慕时渊顿了顿:“我是说,你务必要保护好自己,必要的时候可以。。。”
“可以使用非常规手段!”宁以卿说得更坚定了。
慕时渊深吸一口气:“我的意思是,你可以依靠。。。”
“依靠自己的实力!你说得对!我这就去加练!”宁以卿猛地站起来,望着慕时渊的目光也变得坚定起来。
“走,咱们去比武场!”
虽然理解的过程出了些偏差,好在结果与他的本意相去不远,慕时渊望着面前冲他舞着剑的宁以卿叹了口气。
陪她练剑,怎么不算是依靠他呢?
。。。。。
武林大会的比试,从来都不止是拳脚功夫的较量,更要考验各方各面的能耐,这一轮的题目,便是上山采集珍稀药草。
宁以卿掩口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下的黑眼圈,昨夜与慕时渊练剑到太晚,今早难免困倦,她半阖着眼,听着台上郭掌门训话。
“能留到现在的,个个都是人中龙凤!”郭掌门立于高台,声若洪钟,“但武林要的不光是武艺高强的能手,更要机敏过人的人才!”
他抬手指向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峦:“须弥山险峻,你们须在日落前采得五株蝶羽草,超时或是数量不足者,一律淘汰!”
不愧是上一届的武林盟主,虽已年过四十,郭掌门这一嗓子依旧震得人耳膜发嗡。
话音刚落,台下顿时一片哗然。
“蝶羽草?那不是市价百两一株的珍品?还是续魂丹的主药?”
“正是!这般稀有的药材,竟要采五株?这分明是故意刁难!”
钱步明闻言也是眉头紧锁,低头思忖片刻,忍不住轻轻碰了碰身旁的慕时渊:“慕兄,依你看此事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