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解毒还需制毒人。
——桐风草——
“你要干什么!”蒋若木立刻拿剑指着谢飞光,话里很是紧张。
“太没礼貌了吧小木头,”谢飞光轻轻用手把剑拨开,“拿剑指着长辈可真不是好习惯。”
“况且,我是来做好事的,这不准备带着善儿回去治病嘛。”他将手搭上黄金善的肩,“我那有桐风草,跟着我回去吧,总看不见也不是个事儿。”
白玉春勉强支撑起了身,整张脸上布满汗珠。蒋若木很是急迫,不知该先应付哪一边。
谢飞光放在黄金善肩上的手渐渐捏紧,黄金善知道这是他的威胁。
眼下的局势不能硬碰硬,谢飞光必定是有备而来,黄金错刀已经在他手上,只能以退为进。
听着白玉春勉强站立的声音,她幻想着他捂着伤口的惨痛模样,没再犹豫,“我跟谢飞光走,蒋若木你带白玉春去找程奶奶。”
白玉春想上前拦住她,但碍于右手的伤,举步维艰。眼前几尺的距离宛若天梯。他有预感,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追上她。
疼痛让他的精神有些恍惚,他开始回忆起初遇,那时她总是缠着他。
谢飞光很满意,扶着黄金善的手向外走去,回过头,对着海广参狡黠一笑,“饶你一命。”
海广参顿时感到浑身颤栗,他的脚边,楼风廉的尸体仍诧异地睁着眼,血迹已经浸透半边衣衫。
待到谢飞光与黄金善走远,他蹲下,抚上楼风廉的双眼,“去找你姐姐吧。”
而后又吩咐身旁的人,“寻一下楼女侠的尸体,一同好好安葬了。”
秋风萧瑟。
*
谢飞光的马车又宽又大,随行的仆从几十余人。每隔一个时辰,便有侍女上车点炭、沏茶。
黄金善身上的不适都被脑内的思绪压了下去。谢飞光没有开口对话的意思,他嘴角一直擎着笑意,自顾自地喝着茶,欣赏窗外美景。
黄金善问:“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杀白玉春?”
谢飞光还是看着窗外,“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事你不该问我,”他反问,“你呢,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救他?”
“生死有命,天道有常。这事你也不应该问我。”
听了这话,谢飞光笑了笑,没再回应。但黄金善还在继续追问,“设这么一个大费周折的局,还要亲自出场,为了什么?”
“若不是你出现,我何必亲自出场,”谢飞光看着她,“我出现可都是因为你啊。”
黄金善嘁了一声,“滥杀无辜是会遭报应的。”
“诶诶诶,我可没有滥杀无辜,”谢飞光挑眉,否认道,“草夲土为了《无字天书》,让十方派上上下下不停骚扰楼生莲,他不该死吗?”
“那楼风廉和海广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