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也会发出这样难以启齿的声音?
谢瑾宁羞耻地闭上眼,不敢再看,他紧紧捂住口鼻,咽下未尽的异样声调。
手腕却是一紧,随后被带着,缓缓从脸颊抽离,露出几道过于用力留下的指痕。
“不用忍,若是疼了,就攥着我。”
不是疼……
谢瑾宁暗暗道,但是什么,他却说不出口。
仍未掀开眸子,他指尖摩挲,熟悉的粗糙感从指腹传入,叫他轻而易举识别出那是严弋的衣袍。
他轻轻揪住,“继续吧。”
药油在期门穴洇开,顺着揉摁融进骨血,密密匝匝的暖胀感将他包围。
因着赧然才阖上的双眼,却发现,眼前一片黑暗后,听觉和触觉更为灵敏。
药油摩擦的咕叽,心跳扑通,血液流动的汩汩,和……
男人愈发。粗重的呼吸。
到了幽门。
随着药力发散,药油混合着他身上的馥郁幽香,渐渐融合成一道暖融霸道,令人喉头发紧的香艳气味。
谢瑾宁并不知晓,自己随手取出的这瓶活血药油,其主要原料,乃是极其名贵的麝香。
他只觉得热得过分,被触及之处都燃起了滚滚不绝的火,分开的双腿不自觉并拢。
而这时,严弋的指尖已然来到章门穴。
腰腹本就是敏感之处,被按住瞬间,他猛地挺腰欲躲,却被早有准备地扣下。
汗湿的乌发倾坠,被气流裹挟着的呜咽从唇齿间倾泻而出。
断续如幼兽,却因盘旋的热意和浓香,悄然朝化作另一种,令人面红耳赤的轻吟。
*
活色生香。
按完章门,严弋手臂用力,将他翻过身来。
额角沁出的汗珠沿着锋利下颌滑落,滴在谢瑾宁光裸无暇的背脊,严弋却无心擦拭。
到了肾俞。
视线中,细柳般的腰线随吐。息起*伏,尾椎处凹窝装着的蜜酒,随着按压肾俞穴之时晃摇,漾起阵阵涟漪。
呼吸愈发粗重。
似痛非痛,酥酥麻麻的电流沿着脊柱攀爬,窜入谢瑾宁被热意和浓香熏得发晕的颅内。
“严哥,轻,轻些揉。”
浓密眼睫已被水汽糊成一片,睁开,眼前也只有朦胧而晃动着的色块。他浑身乏力,虽是半跪在床榻,重心倚靠之处,却是那按在他腹间的手掌。
“需得用力揉开淤堵。”严弋道,“你且忍着些,就快结束了。”
真的快结束了吗?
他又为何觉得,还很漫长呢。
眼前一花,已是再度被翻过身来,覆着层潋滟水膜的眸子撞入浓黑,柔情与*欲交织成一方深不见底的幽潭。
眼尾忽地一烫,严弋低下头,吻去了那颗欲落的水珠。
谢瑾宁怔住:“你……”
“手沾了药油,只得这般为阿宁拭泪。”低哑声线擦过耳垂,掌心贴上气海穴,严弋问:“阿宁介意吗?”
却根本不容谢瑾宁回应,便开始继续揉*摁。
脐下的手掌滚烫,几乎要将那处的皮肉烧穿,小*腹处的异样感更是成倍递增。
热、痒、麻、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