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多关心一下岳叔叔。你许哥只不过是个兼职助手。嘻嘻!你莫黎姐是干什么的,不会没人告诉过你吧?”
这一遭反问,岳寒的神情又复杂了。祁婧见他困惑中不无惊诧,不禁心中一动:“你不会是真不知道吧?”
“不是,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岳寒目光一阵闪烁,话语中不觉露出一丝恼恨,“他们这帮人,你看不见也该想得到,有了几个臭钱,除了买房置地还会干什么?”
“玩儿女人咯!”
祁婧差点儿就脱口而出,不禁掩口而笑,可笑容还未舒展,海棠骑过的那辆野兽摩托车就开进了脑袋,随之而来的,还有跟自己挣跑车的武梅姐妹,贪得无厌的吴老汉借开餐厅养起来的后宫……
对了,岳老板还是爱都的股东之一呢!
那座无所不包的娱乐帝国里,除了自己常去的健身房和咖啡厅,有太多用途不明的区域了,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什么样的女人不能养?
就说把二东关了一晚上的那个房间吧!摆在里面的,那都是些什么秘密武器啊!那间房平时就那样布置,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
“怪不得,这小子会想歪了。可这特么也太看不起那个人间妖孽了吧!”
想到这,祁婧有点儿解恨,又有点儿脸红——自己刚刚不是也在用“放浪形骸”来形容人家么?
况且,真正放浪形骸的,可远远不止她一个人……
“那你就不会动动脑子想一想,她为什么要把你许哥拉走啊?”
说句实话,到现在为止,婧主子自个儿也拿不准这个问题的标准答案。
莫妖精在她耳边打招呼的时候只说“再借一会儿”。
那天一整宿都说借就借了,这青天白日的,借一会儿又有何妨?
没想到岳寒听了这话反而呲牙一笑:“姐!他是我哥,又不是我男人,好好的,我想那么多干嘛?练习换位思考啊?”
“啪!”一下轻响,祁婧的拳头落在男人肩头,臊得俏脸生春,眸光潋滟,横着一双媚眼瞪他:“好好的,好好的你换位思考个屁啊!换位思考你也得叫姐夫,叫哥干嘛?狼狈为奸么?”
这下闹得动静稍大,立马招来数道温度不同的目光,头一个发难的就是唐卉:“嘿!差不多行了哈!哪有一个劲儿拽着人家未婚夫打情骂俏的,回头我们准儿媳该吃醋了!”
祁婧自问经不起拷问,演技必须到位,气定神闲的起身回到人堆儿里坐下,直接盯着“准儿媳”发难:
“趁没过门儿先给你提个醒儿哈!别以为那小子附送个大别墅就赚翻了,回头他们兄弟哥们儿出去花天酒地,咱们只能独守空房的时候,你守的这个……哼哼!可比谁都空!”
可依大眼睛一翻,好像早就准备好了稿子,半点儿磕巴都不打:“花天酒地怕什么?他们能花天酒地,咱们就不会霓裳羽衣啊!这么大房子,回头全都装上大衣柜,让周大哥给我设计一屋子的漂亮衣服……”
“呸!你个不要脸的小娼妇,还霓裳羽衣……”
没等可依说完,祁婧不守妇道的脑子里就拢不住脱缰的野马了,“霓裳羽衣是谁唱的呀?咯咯……不会是想学杨贵妃,跟你的准公公鸳鸯戏水外加魂断蓝桥吧?咯咯咯咯……”
这下连同角落里的岳寒都顾不上尴尬,扶额偷望未婚妻拼命忍笑了。
骤然失控的场子中央,可依姑娘就像一脚踏空掉进了胭脂罐子,脖子根儿都红透了,咬着银牙扑过来,一把把大奶妖妇按倒在沙发上。
祁婧根本不用她动手,已经捂着肚子笑到发软打颤,一边勉强招架一边胡说八道:“少奶奶饶命,饶命啊!我错了我错了……诶呀你先别闹嘛!又不是我不让你穿霓裳羽衣。”
可依姑娘毕竟书香门第,动粗本就是被逼无奈,一听还有故事立马停手,晕着脸儿刑讯般质问:“那是谁啊?”
“是你的周大哥呗!”祁婧撑起身子,笑眯眯的望向周晓。
“为什么?”
可依仍不依不饶的掐着大奶妖妇的脖子,脑子却忘了运转。
这时,唐卉在一旁忍不住接茬儿:“蠢材!因为他跟他们都是一伙的,也要去花天酒地啊!咯咯咯……”
周晓在婧主子的灼灼目光中笑得格外醒目,不慌不忙的接过话头儿:“花天酒地那是李白,我就一普通裁缝,无名之辈混口饭吃,哪儿敢指望那高消费啊?娘娘放心,您的订单肯定保质保量童叟无欺!”
“哼!还真没说错,你也帮着她们欺负我,你们一个个脏心烂肺全都是一伙的!”可依继续掐着大奶妖妇的脖子摇晃,“都是你!我就跟你算账……”
话音未落,桌上的手机响了。
祁婧离得最近,摇晃中看见屏幕上居然写着一串日文:さくら。
正暗自诧异,周晓已经拿起手机,跟众人说了句“对不起”朝外面走去。
可依应该也看到了,用同样好奇的目光与祁婧对视一眼,借机转移话题:“草率了吧!人家有女朋友,还是个日本妞,跟咱们不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