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战绩又那么炳彪,不提泾州之战,就说河东之战,洛阳之战,两人合作,可是打的非常漂亮的。
“无逸你觉得具体要怎么打?”李世民直接忽视满帐大将总管们,直接问计李逸。
虽然李逸觉得这仗怎么打唐军都能赢,
但战术肯定也得有一些。
“我觉得窦建德现在就是热锅上的蚂蚁,又是赌桌上输红眼的赌徒,他现在无路可退,必然想要放手一搏。
大王可以先派人给窦建德下战书,约他今日决战。”
“嗯,然后呢,你后面肯定还有什么妙计吧?”李世民笑问。
“也不是什么妙计,一点小伎俩,我看今日天气,是个大晴天啊,约窦建德决战,他出营列阵,摆开架势后,
咱们先不要出营,先在营中休息。”
“晾他,晒他,让他八万人在太阳底下列阵晒上半天。”
“待到午后,晒的他们又饥又渴又疲惫之时,咱们再派千余人马去试探,靠近敌阵,从侧面过去,
若是夏军军阵变动,士兵被我们的这支轻骑引动,那时机就差不多到了。”
李世民听了直点头,李逸说的这些他秒懂。
李元吉不满的插嘴,“窦建德就那么听话?你说挑战,他就出城列阵?我们不出营,窦建德不会退回去?”
李逸笑着没回他,李世民则不屑回他。
反倒是中书令封德彝在旁边解释了几句,“窦建德现在比我们更希望早点决战,那还有一线希望,若是再拖下去,他粮草没法补给,燕郡王的北面军团又要抵达,
那他才是彻底死路一条。
我们主动约战,他一定会来。
这出来后,八万大军,不可能说来就来说撤就撤的。”
八万大军,光是出营后展开阵列,就得耗费很长时间,哪可能等一会就撤。
大概率窦建德摆好军阵,不见唐军按约来战,肯定会派人到唐营前喊话挑战。
李元吉撇撇嘴,“两军交战,堂堂正正对战就是,何必玩这种小伎俩?再说,就算晾晒夏军两三个时辰,又有什么用?”
李世民冷哼一声,训斥道:“你不懂,就多听多看好好学。”
尉迟恭直接嘲讽元吉,“这炎炎七月,中午烈日那么毒,齐王不妨穿上全副盔甲,站在日头底下暴晒个两三时辰,你试试会有多大影响。
只怕还没开打,就晒中暑了。”
元吉怒瞪老黑,老黑不屑的呵呵笑。
李逸的这个提议,得到大多数人赞成,尤其是那些经验丰富的老将们,觉得李逸这招挺狠。
算准窦建德急于决战。
虽然最终还得战斗取胜,可这晒河北军的计谋,却能为唐军提高许多胜率。
别小看这点,一颗蹄铁钉有时都能改变一场战役,终结一位国王性命。
“右武卫将军张士贵何在,”
“末将在!”膀大腰圆的张士贵上前,这位自幼习武,臂力过人,弯弓一百五十斤,左右开弓箭无虚发。
他不是河东元从,而是在隋末虢州家乡聚众起义,攻占州县自称总管,后归附大唐,跟随刘文静麾下做战,因这层关系,成为秦王的人。
李逸打量着他,此人还有个名字,忽峍。
忽峍,不免让人想起旱地忽峍,忽峍在古代指的是鳄鱼,他当初起兵时被人称为忽峍贼,指的就是此人最为凶猛。当年李密和王世充都想拉拢张士贵,可这头鳄鱼却谁都瞧不上,反而主动归附李渊。
攻洛阳时,李渊还特意授张士贵为虢州刺史,说要让他锦衣还乡,战后又封虢国公。
这人是秦王府核心将领。
“你带一百骑去窦建德大营前,先射杀夏军一些游骑哨马,然后把我的挑战书射进夏营,约窦建德来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