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书是徐世绩,吏部尚书是崔君肃,工部尚书是何稠。
各部郎中们,也都是精挑细选的,大体上是行营里三分之一,河北本地人三分之一,还有三分之一是朝廷派来的。
行台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均田,
登记户籍、清量田地,清剿流贼,维护治安。
安抚流民,赈济灾民,劝课农桑,恢复工商。
河北的底子还不错,不得不说窦建德出身底层,也更在意百姓民生,他治理下的河北,不乱。
比起孟海公徐圆朗那些人,割据一方七八年,结果地盘上的百姓都快榨干了。
河北没有大量的流民、盗贼,
生产也没有太大破坏,
行台的工作就相对轻松不少,如今主要的就是稳定思想,给百姓吃个定心丸,尤其是那些士族豪强,只要他们安置好了,能跟着大唐,那底下的百姓,其实也是跟着走的。
对那些一辈子可能连县都没出过的小民百姓来说,他们哪里知道什么天下大势啊,
话语权都掌握在世家豪强手中,别人说的真假他们也不知,还不是说打大唐就打大唐,效忠大唐就效忠大唐,
甚至很多人其实也不关心谁当天子谁当刺史的,他们只关心四季能否风调雨顺,关心田里产出有没有保障,税役会不会轻点。
霍玉回魏州老家去了,李文相也告了假一同返乡。
这趟也算是衣锦还乡,当年被迫揭竿起义,被骂为贼,谁料到如今却是温国公和温国太夫人了呢。
回到老家,早成废墟一片。
只依稀还能认出房屋、水井,以及祖坟等地。
“想不到如此残破了。”
“不要紧,请工匠来盖个大庄园,祖坟也要重修,再在附近买上一两千亩地,马上就能兴旺起来了。”
娘俩转了一圈,
李文相指挥亲兵把粮食从马车上卸下来,搭起粥棚施粥。
“娘,你和李司空的事?”李文相终于有些忍不住的提起这事。
霍玉痛快的点头,“嗯,这事如今传的沸沸扬扬,我也无法瞒着你,确实有。”
“他逼你的?”
霍玉笑道:“傻儿子,你娘的性子你还不知道,我要不愿意,谁能逼我?”
“那你们,他跟我同岁。”李文相涨红了脸。
“我也才三十出头,又不是老太婆。”霍玉笑笑。
李文相红着脸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其实我们就是征山南时,朝夕相处,不知不觉就好上了,两情相悦的事,也不妨碍别人,娘这些年也不容易,遇到个中意的,就不行么?”
李文相沉默,这事他有点难以接受,可事已如此,母亲又是自愿的,说不得可能还是母亲主动的,他做儿子的实在不好怎么再多说。
“放心,我们是我们,你们是你们,你以后见到无逸,还是兄弟相称嘛,咱各论各的。”霍玉笑道。
李文相低头脑袋好半天,
“等九月班师,娘也随我回长安吧,以后就留在长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