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全军士气高昂,雄纠纠的再踏上征程,距离定州城仅四十余里。
一天便可抵达。
“报!”
路上,捷报再传。
“捷报,典军刘黑闼在义丰县唐河畔大败突厥,斩首八百,俘虏千余,缴获战马两千余匹。”
李逸接过捷报,迅速看完后,派出自己的亲兵队,骑马在军中四处宣扬这个捷报,鼓舞士气。
刘黑闼,果然是金子在哪都发光。
上次在义丰县歼灭一百突厥骑兵,功劳不算大。没料到这小子并没走,反而是故意放跑了几骑去报信。
他等来了三千突厥骑来追击,
刘黑闼三百骑诈败逃跑,将敌骑诱至伏击处,埋伏的七百骑杀出。
本来,突厥三千骑,刘黑闼总共才千骑,不可能赢,更别说重创歼敌。
可刘黑闼选的伏击地点很好,是一处已经开始化冻松软的泥沼地带,突厥追兵被引到这里时,天色昏暗,一时不察,许多骑兵陷在那块地带,速度全无,
还没来的及挣扎离开那块地带,刘黑闼一千骑围了过来,他们早熟知了这块地形,在外面坚硬的地带骑射。
硬是以千骑大败三千骑突厥,创下了斩首八百,俘虏千余,缴获战马两千余匹,以及许多铠甲刀枪。
突厥只有千骑逃离战场。
大捷消息传遍全军,
全军士气更加高昂,寒风中高唱战歌,奔向定州。
定州州城安喜,
高开道脸颊的箭伤,都还没好全,仍缠着纱布。
风萧萧,
独自凭栏处。
“报,李逸军至定州城仅三十里了。”
高开道没出声,只是南望茫茫大地。
身后侍立的牙将张金树忍不住道:“大王?”
“金树,你跟我征战多年,咱们当初不过是卑贱的盐户,世代煮盐,这盐虽然不便宜,可我们的辛苦却换不得几个钱。
咱们每一步都是拿命拼来的,如今,我们能退吗?”
“我就不信李逸真有三头六臂,咱们在河北也有五六万人马,把兵马撤到定州来,咱们跟李逸在这打一场。
定州城坚,我们倚城做战,李逸急切间攻不下。
我早已清楚,李逸军缺粮,必欲速战。我们就拒守坚城,耗他,待他粮尽,我们再反击,到时将其击败,就不仅易定两州能守住,还能一举把恒赵邢洺,甚至整个河北都拿下。
金树,敢不敢再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