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你怎么恰好赶到的?”李道玄问,今天李逸出现的太及时了,晚一个时辰,他们可能都覆没了。
“先前我派人传令于你,让你们退兵。可你们却要再干一票大的,我听闻后,便有些担心。
一直派人盯着马邑苑君璋,
得知他集结了三万人,而且颉利还派步利设率两万突厥兵协同北上,我便很担忧你。
我也没想到,王君廓会如此卑鄙,因此我也只是调了留驻应州的一万两千人北来。
一直尾随着苑君璋后面呢,
否则哪有这么巧呢。”
李道玄沉默了。
“是我鲁莽了,我应当听从王兄军令撤兵的。”
李逸点了点头,“下次定要吸取教训,今天就算王君廓没跑,你们两万人对阵五万人,也还是有点莽撞了。
这还是在云中城下。”
李道玄轻敌了,没把苑君璋放眼里,甚至没把步利设的两万突厥兵放眼里,更没把云中城的守军放眼里。
“我轻敌了,更错信了王君廓,本以为此人勇悍,谁知却如此卑鄙。”
说这些也晚了,
李道玄付出了很大代价,浑身大小二十余处伤口,自己的亲卫死伤大半。
五千幽州骑兵,战死八百余,
其余几乎人人带伤,
战马损失了一千多匹。
这还是李逸救援及时,否则今天这五千骑,全都要葬送在此。
想想就感觉后怕。
“吸取教训吧,”
李道玄咬着牙,“我会向圣人引咎请辞幽州大总管之职,但我也绝不会放过王君廓,他休想踩着我爬上大总管之位。”
李逸安慰他,“此次虽小挫,但好在伤亡不大,我们也杀伤敌人不少,此战斩首有三千,
是我们赢了。”
“我会和你一起弹劾王君廓临阵脱逃,陷害上司的。”
一万余兵马,
一路南撤七十里,渡过了桑干河以后,只是简单的休整了一个时辰,包括伤口、吃干粮、喂马,
然后甲都没卸,继续连夜向南撤退。
新月如钩,
李道玄扭头望着桑干河北面,咬着牙在心里发誓,今日之耻,他日必报。
云中,
他还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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