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不乾不净的谩骂不停,手中马却是刁钻无比,专挑敌人衔接薄弱处猛刺。
他和尉迟恭都盯上了那面將旗,都知道敌主將必在旗下,
都要斩將夺旗。
乙利达乾的挣扎徒劳无功,
在秦王府两员上將的突击下,那些勉强聚起的溃兵,又很快被凿穿。
李道玄没来凑这个热闹,
他仍率领著骑兵,在反覆的穿插切割,
把一团又一团的敌军衝散,不断的扩大著战果。
战持续了小半个时辰,
两千余突溃兵,
已经越战越少,
他们连像样的抵抗都维持不了,
被冲的东奔西跑,如无头苍蝇一般乱撞。
乙利达乾的亲兵已经差不多死光了,那面將旗虽还没倒,可那只是因为旗下堆满了户体,让这面旗帜一时如生根了一般。
可旗下,却已经没有几个还能战的人了。
“达干快走。”
一名亲兵让乙利把自己的头盔取下给他,两人交换头盔,“达干往河里去,只有那里还有一线生机,逆水往上游去,上游沙河那边,还有我们的一支人马,只有那还有一线生机。”
乙利达乾眼中也满是绝望,
发出不甘的狂嚎,
“快走。”
乙利最终还是把自己那顶可汗刚给的那顶镶金牛角盔跟亲兵队长换了,
连那满是血污的半套鎧甲也脱了。
亲兵队头戴上那顶华丽威武的牛角盔,挣扎著来到旗下,扶著旗站起,
衝著四面八方的唐军拍打著胸脯狂吼。
十几名受伤的亲兵,用血肉替乙利杀出一条缝隙,
乙利带著十几名忠心的手下,丟盔弃甲,也捨弃了战马,向著河里衝去。
天渐渐亮了,
战场一片狼藉,
横七竖八到处都是尸体,许多无主的战场在哀鸣。
散落的刀枪,残破的旗帜,
血腥味浓的化不开。
尉迟恭和程咬金带著部下在清扫战场,
昨晚那面將旗,最后还是被尉迟恭先一步夺得,可他们却没发现乙利达干。
只缴获了他的金牛角盔,可戴那盔的只是他的一名亲兵。
尸堆里翻了几遍,也没找到乙利达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