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令兼中书令、太尉兼司徒,天策上將加陕东道大行台尚书、领左右十二卫大將军、雍州牧、益州道行台尚书令、凉州都督等等,都毫无意义。
他连政事堂的门都进不了,
只会比此前更被架空。”
魏徵喝了一大口酒,咂咂嘴,“你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吗?秦王嫡系,都会被清理。
或调出天策府秦王府外放各地,或是贬降,又或是直接给个閒职架起来。
你无逸现在是秦王党旗手,必然首当其衝。
等秦王被架起来了,也就该到你了,这并州大都督肯定是不可能再当,极大可能也是要召回京,就当你那地位尊崇却又无实权的司空。
当然,太子肯定会对你下手,若是一个不好,你可能就要落的跟刘文静一样下场了。”
李逸感觉裴氏酿的烧春有点苦了。
他觉得魏徵倒也没夸大其辞,这种爭储的斗爭是极其危险的。
“我这个天策府记室、陕东道大行台左丞,这次回京,可能又得回秘书省校对图书了。”
“也未必。”李逸夹起块金钱腿,“在我看来,秦王並非毫无机会,只要他肯下决心,便能瞬间翻盘,掌控局势。”
魏徵摇了摇头,
突然瞪大了眼睛,“你,你莫不是想让秦王兵变造反?就算现在代北十万大军,可若是造反,那就成了叛贼,
儿子造父亲的反,你以为秦王能成功吗?”
“圣人一道詔令,到时又有多少人支持秦王?眾將士们家眷多在关中,他们能够拋弃妻子跟著造反?”
“师兄,你还是想法保守了,谁说一定要在代北造反呢?”
魏徵坐直身子,放下了手里的烧鸡,
“说说你的大胆想法。”
李逸给自己添满酒,
“我看天子心思,秦王立再大功勋,他也不会废掉建成立秦王为储的,或许是以前朝为鑑吧。
秦王想走前朝煬帝夺储的路子行不通,那就换一条。
皇帝不肯废太子另立秦王,那乾脆就宫变控制天子,迫天子废太子別立秦王为太子,待掌控朝堂稳定四方,那时再恭请陛下退位为太上皇!”
李逸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魏徵沉默许久,
端起酒杯默默的把酒喝完。
“你这想法確实大胆,甚至有点逆天啊,你有没有想过,在代北造反,这十万將士大多还能跟著反。
可回长安宫变,谈何容易?
秦王这个领左右十二卫大將军,实际根本调动不了诸卫兵马。
而皇宫的禁卫,
更以天子元从禁军为主,包括宫苑北的屯营,都是陛下元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