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迫不及待的宣布要把二郎分封去交趾的日南。
那可是在岭南之南,真正的天南海角。
他不仅没兑现给二郎改立太子的诺言,甚至担心他如今已经能威胁到自己。
可现在看着他躺在那,
李渊心痛,
他才二十出头,
大唐开国以来,几乎每一场大战,都有他的身影,都有他的功劳。
“二郎,你醒醒,阿耶来了。”
李渊抓住李世民的手,大颗大颗的泪水掉落在儿子的手上。
“奉御,还不立即为秦王解毒?”
满头白发的尚药局老奉御,是最有名望的老御医,赶紧颤声道:“陛下,已经给秦王用了黄汤解毒,”
“那怎么还没醒?”
“钩吻之毒太过剧毒,虽及时发现用药,可···”
李渊明白御医的话,
就算用了解药,可这毒太厉害,能不能救回来,也全凭天意。
李渊要来毛巾,帮秦王擦脸,把嘴角吐血残留的血污仔细的擦干净。
陪着儿子坐了好一会,仍没见醒来。
他走出卧室,
来到外面的廊下,
风急雨大,
雨吹进连廊,
李渊却站在那任凭雨打风吹,
皇帝很愤怒,也很自责。
“父皇,回屋吧。”建成在一旁劝道。
李渊扭头,看着建成,目光冰冷,“大郎,这样的结果,你满意了?”
太子被皇帝盯的心慌,“父皇,二郎中毒,儿臣也非常伤心,一定会派人严查此事。”
“查?怎么查?查谁?”李渊一连三问。
建成无法回答。
李渊扭头望向站在太子身后的元吉,
突然上前两步,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四儿子脸上。
这一巴掌打的元吉有些措不及防,捂着半边脸惊愕的看着父亲。
“你这个孽畜,”
“当年你出生后又弱又丑都说养不活,是你母亲侍女陈善意偷偷抱回秘密抚养,才没让你活了下来。
她是你的乳母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可后来只因她制止你胡作非为,你居然一怒之下命手下将其拉死。”
李渊怒视这个尖嘴猴腮的丑儿子,也许当初妻子窦氏在他生下来时,要将他弃养是对的。
天生坏种。
当初连救命恩人加乳母陈氏都杀了,现在敢对亲兄长下毒手,也就不奇怪了。
还有什么事是这孽畜做不出来的。
“若是二郎有个三长二短,你这个孽畜得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