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在城南,宅院也只有一亩大小,地段很偏。
但毕竟是在长安城里,他原来置买这宅子,是想著要经常进京宿卫,妻子儿女们接到京一起生活,省的他掛念。
这宅子买下,妻子也很喜欢,还拿自己的嫁妆,请工匠把宅院里外里都装修了一遍,添置了不少家具。
啪,
他又狠狠的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这几年,他也凭作战勇猛升官至七品校尉,但七品校尉的俸禄很低。
一年禄米七十石,还给的是粟。
另外职田三百五十亩,这是直接由官府出租给租子的,到手亩租二斗,一年也是七十石粟。
此外,也就是点食料钱等微薄补贴。
但他要养一家人,身为武官,他还要自备战马武器等。
这几年他酗酒、赌博,这都是很费钱的。
要不是国初战事频繁,每次打仗都还能缴获,立功又有赏赐,他也很难坚持到现在。
可是上一笔十万钱的赌债高利贷还是常何替他还的,
现在他又欠了十三万了。
又抽了自己一耳光,乔公山觉得自己没救了,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呢。
十天,
只有十天时间。
他不想宅子被人收走抵债,那宅子里有著他曾经的美好幸福,屋里的家具都还是妻子的陪嫁。
可十天时间他去哪弄十三万钱,
他顿时泄了气,又扇了自己一耳光,脸都扇肿了。
此时他后悔的恨不得砍了自己的手。
鼓声响起,
乔公山猛然想起,今天他要值守玄武门,昨晚赌了一夜,这都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可不敢误了正事。
也没时间回城南家里骑马,便在坊口叫来一个赁驴人,“赁头快驴,送我去宫北。”
赁驴的是个老头,身上衣服打著补丁,倒也还乾净,那头大青驴也涮的乾净。
老头要他先付钱。
“身上没带铜钱,等到了地,自会给你。”说著,他摸出自己的腰牌。
老头见是位元从禁军校尉,不敢得罪,便请他上了驴,牵著往北走。
大青驴驮著个壮汉走的仍很快,老汉牵著驴却也不落半分。
一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