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记梅子酒,贡品。”苏义把酒放下,“我品过,绝对好酒,回味无穷。”
张亮问,“可接上头了?”
“嗯,是好消息,一切如代王计划进行著。”
听到结果,张亮云弘义都兴奋不已,“赶紧倒酒,如此好消息,当痛饮几杯。”
当天,
张亮易容换装,悄悄前往房玄龄家,秘密会见了房玄龄。
“房公,计划顺利。”
身为秦王府第一谋士的房玄龄长鬆口气。
留给秦王的时间不多了,
如果按眼前的形势发展下去,明年齐王要前往交趾日南就藩之国,秦王也大可能要出京就藩。
哪怕因此次事件影响,不会再去交趾、南中,但大概也可能是马蜀、陇右或是河西,也有可能是黔中、汉中等。
总之,分封去哪都不是好结果,也不是最终结果,最终是要让秦王党彻底分崩,再威胁不到皇权。
太子,就是皇权的一部份。
想要让皇帝废储另立已经不可能了,但利用这批鎧甲,还能再给秦王爭取一些时间。
若是能够让皇帝对太子不满,进而取消东宫的两千长林兵,那就更好了。
张亮有些兴奋的道:“房公,你说能不能借著这三百套鎧甲之事,逼庆州都督杨文干起兵造反?
若是杨文干反了,太子也难独善其身吧,万一太子头髮晕叛乱,那皇帝岂不是只能立秦王为太子?”
房玄龄捋著鬍鬚,
“逼反杨文干倒是可以,三百套鎧甲,只要事发,他必死无疑,但想让太子也造反,几无可能。”
“汉武帝的太子不就造反了?”张亮道。
“不一样。”房玄龄並没有对此抱什么幻想,现如今,一切都得是精密部署精心计算,那些幻想没有半点好处。
两人商议许久,张亮才悄然离去。
次日一早,房玄龄精神抖擞前往宏义宫,秦王仍在疗养中,自然而然,也没有担负任何职事。
房玄龄身为秦王府记室,又是王府学士,倒是每日前来王府。
李世民的病已无大碍,不过仍还是一副中毒未愈的模样。
每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秦王府的几个幕僚,和学士们轮流来讲经学,秦王也不见外人。
“这个乔公山可靠吗?”
“此人代北朔州贫民出身,天子元从,作战很勇猛,如今是七品校尉。但嗜酒好赌,欠下许多赌债,常何帮过他不少···”
李世民皱眉,心里对这种赌徒很不喜。
“请大王放心,一切已经安排好了。”
李世民点头,最近他看似在宫中养病,连一眾旧部也没见,但实际上他却加快了谋划。
通过房玄龄杜如晦魏徵这些秦王府学士,利用他们的身份之便进出弘义宫,与外面联络交通。
由张亮、云弘义等暗中奔走。
平静的水面下,早就是暗流涌动。
如履薄冰,步步惊心。
房玄龄走后,李世民独自站在书房內,看著面前屏风上的地图。
大唐已经几乎一统天下,
但也还有朔州的梁师都还未平定。
頡利可汗已经被击败俘虏押来长安,从此就留在长安做右卫大將军,突利小可汗將被册封为突厥可汗,是臣服於大唐的突厥可汗,並休掉原可敦隋朝淮南公主杨氏,迎娶大唐长平公主为新可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