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当真油盐不进。
崔狸想了想,还是道:“我去找人来,把殿下带出去吧,殿下你不能指望我,我是没什么本事的。”
段季旻陷入黑暗之前气愤难平:谁指望你了!
他不能告诉崔狸出去的路,也不能自己去叫人,否则便露馅了。
他负伤而来,自然会有准备。如今唯一的问题,不是他的伤,是这个女人没心没肺兼心狠手辣。对他没有半分同情不说,还把他折腾得够呛!
怎么不算一种失策呢。
东宫里,崔麟心急如焚。
这出去玩,也没可能玩得几天几夜都不回来。
而且当天下午,明明只是去枫山玩,五皇子却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甩开了跟踪之人,崔麟便失去了二人的行踪。
太子已经射了两次箭来问,虽然有陆太锋打掩护,也有被人发现的风险。
崔麟不敢隐瞒,如实回报。
歧王宅里,段书斐正与三弟段季斋对弈。
一个俊秀的青衣小太监无声地走了进来,给两位皇子奉茶。
茶盏放在三皇子面前时,若有若无,与三皇子执棋的手碰了一下。
段季斋抬眼看了看那小太监,神色淡静。
随同茶水奉上来的,还有一只纸筒。
段书斐似乎没感觉到三弟与这小太监之间的微弱气流,只拿起纸筒,将里面的字条展开,看了一眼便又卷起。
眉目之间多了一些忧色。
“二哥怎么了,好像有心事?”
段书斐自嘲地笑了笑,似乎不甚在意:“底下的人是越来越无能了,不想着怎么把我弄出去,却天天给我讲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如今我被拘着,又有什么办法?”
虽说被拘禁了,但是两位皇子都有传递信息的渠道,彼此之间也并不隐瞒。
“二哥不妨说出来听听,或许我的人可以帮一点忙。”
“我宫里一个不安分的宫女偷偷跑出宫去,好几天了找不到人;偏生这宫女的哥哥曾经赈济过南边的饥荒,父皇对他还算看中;如今,这宫女的兄长找我要人来了。”
段书斐撑着额头,苦笑一番。
段季斋了然:“是江南崔家那位?”
“是……”
“二哥这么多年不许宫女近身……想来除了她姓崔,还有别的原因叫二哥烦恼吧。”
段书斐淡淡一笑,不承认也不否认:“如今我自身难保,管不了许多,叫她兄长自己去想法子吧。”
段季斋落子:“二哥,此事我能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