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懂他,他也不懂她。
就在崔狸莫名伤感的时候,段书斐站起身:“好好在东宫待着,准备当你的太子妃,别再胡思乱想——你先回杜若宫,晚上我去看你。”
崔狸气道:“忙你的吧!谁要你看了!”
段书斐此刻真的一点也不想理会她。
一出门,便见到张海蝉等在门外,太子向后看了看崔狸。
“边走边说。”
等崔狸绝不可能听道两人交谈的时候,张海蝉才道:“确实在他的杯子里发现了些□□物。”
“蠢货。”
“如今该怎样做?银玉姑娘她……”
“我看她刚才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暗地里查清楚药是谁下的,不用打草惊蛇;把他看好了,别再出什么乱子。”
“是。殿下,崔公子进宫来了,在书房等您。”
段书斐寒霜似的脸色缓和了些。
到了晚间,太子没来杜若宫,崔麟来看妹妹。
崔狸都已经睡了,听说哥哥来了,立刻从床上爬起来。她心里憋着一口气,不吐不快,正好,也可以叫哥哥评评理。
一盏热茶奉上,崔麟耐心听妹妹倒苦水。
“听你的意思,你回来这几日过得不甚舒心啊。”
“我本来就没想回来。殿下做的事,我总也看不懂;你跟我说过,他是做大事的人,可做大事就非得要人命吗?”
崔麟吹拂茶沫,淡声道:“在所难免。”
“可谁就该死呢?”
崔麟又道:“情况特殊,自然不能用常理判断。”
“你总这样说……”
“今天下午我跟殿下聊了很久,在你的事情上也有些争执。”
“我……我的事情?”
“殿下的意思是,尽早与你完婚。”
“完……完婚?”
两个时辰前还吵了一架,一脸很看不上我的样子,怎么又跟崔麟提亲?
“我今天来,是想问问你的意思。”
“殿下怎么突然要那个……”
“也不是突然,沈相一死,你们本该如此;要不是太子他……”
崔麟说的是太子中无心情蛊一事,崔狸心里所想的却是太子的身世。
崔麟又道:“我知道甘氏的死对你来说非同小可,你或许需要时间,就没有立刻应承殿下。”
崔狸感激地点了点头。
“阿狸,有一件事,太子心中不明,我也想当面问问你。”
“什么事?”
“抛开云水族的因素,你对他到底有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他……要你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