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她,不就是为了床上那事吗?不然为什么非要娶呢?比她能干的多着呢!
张可久胡思乱想,钱大娘把条凳递了过去:“早些回来。”
张可久接过凳子,不露痕迹地打量了一番阿玉,虽说她这样子已经十分好看了,可跟刚才比起来,到底没那么勾人。
张可久暗暗骂了一句脏话,痛快些了。
戏台子搭在河东村的观音庙前。两人赶来,戏已经开演了,锣鼓喧天地十分热闹,不大的空地高高低低坐得满满当当。
张可久提着凳子,找不到空位,跟阿玉只得在靠前偏角落的位置坐下。
阿玉的身侧就是树林。
戏台子上演的是尚书的女儿在庙会上偶遇穷书生,两人私奔的故事。
张可久本来不爱看这些哭哭啼啼的戏,但是今天陪阿玉来看,心情又有些不一样了:“阿玉,你说,大户人家的小姐有可能看中穷小子吗?”
阿玉正沉浸在戏里,闻言随口答道:“怎么不可能?这书生有学问,长得俊俏,小姐喜欢她不是很自然的吗?”
张可久冷笑一声:“到底还得是个书生,你看着吧,这种戏后面肯定是书生考中了什么状元,尚书老爷才会后悔有眼不识泰山,后悔不及,忙不迭地把女儿嫁给他。”
“这样不好吗?”
“好什么?那怎么就没人演小姐看上杀猪的,种田的?”
阿玉不明白他的意思,傻傻问道:“为什么?”
“编不下去了呗,一辈子杀猪种田,别说尚书老爷了,就是小姐自个儿也不答应啊,你说是不是!”
“那也得看人。”
张可久有意无意把阿玉的碎发拨在耳后:“阿玉要是尚书老爷家的小姐,定不会是个势利眼。”
阿玉躲了躲,有些不耐烦:“说我干什么?看戏。”
张可久还要说话,后面有人不满道:“说话回去说去,还让不让人看戏了!”
张可久回头狠狠瞪了那婆娘一眼,见阿玉实在没说话的兴致,便闭了嘴。
戏唱到最热闹的时候,台上又是哭又是闹,张可久却发现了前面两三排位置,一男一女的猫腻。
他就知道这种场合下,少不了勾勾搭搭浑水摸鱼的男女。
他捣了捣身边的阿玉,阿玉看得正带劲,正要发作,却见可久神神秘秘,指她看前面。
阿玉起先还不知所谓,等看清了昏暗光线下的隐蔽动作,脸上“噌”一下就热了。
从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男人的后背和那女人的一点腰肢,两人一前一后以极小的幅度摆动。
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台上,人挤人人骂人,除了厌恶戏文的张可久,谁也没注意到场下演的是这一出。
也真是胆大就是了。
张可久凑过来,有些露骨道:“我猜,这两人有这种兴致,定不是夫妻。”
阿玉的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叫她心跳猛然加速。
张可久又在她耳边吹气,她极度不自在,低下头道:“久哥你看戏吧,看人家干什么?”
“阿玉生气了?怪我,阿玉还是黄花大闺女,不该看这些。”
阿玉听着他轻佻的口吻,有些火气。
过了一会儿,张可久见那男人动作明显大了一些,从他这里看不出肩膀以下的情况,但可以看得出,男人的手伸在前面,像是抱紧了女人,随后便不动弹了。
张可久吞咽了口水,又骂了一句脏话。
阿玉,妈的阿玉,老子快要被你逼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