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也这般态度对崔姑娘,如今呢?我呸!装也能装得那么深情,果然做主子的都不简单。
沈姑娘似乎一直在生气,没说一会儿,她便要回头,于是那两双脚又转了回来。
快要走到笼子边时,她似乎崴了一下:“哎呦”一声,身后的太子立刻扶了上来:“没事吧?”
沈疏将人一推,加快了脚步朝里面去了。
哼哼,倒真是情真意切。
青晚恨恨地想着,突然,唯一的眼睛猛然睁大!
刚刚那声音……!
夜风簌簌,临近午时,内室的灯熄了。
这几日青晚少受了折磨,精神也稍微好了些,加上白天听到的声音古怪,便不由自主地留意起屋子里来。
凝神去听,二人切切私语,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尤其太子的声音放得低低的,听起来竟像低声下气似的。倒跟白天的态度如出一辙。
后面便一切归于沉寂。
青晚半夜被一阵莫名的声音惊醒,像是小猫受了惊似的无力无助,随后几声粗重的喘息浮上来,又消弭在黑夜中。
青晚睡得迷迷糊糊,还没意识到这是什么声音,心跳便快了起来。
在一深想,她听过这声音的。
崔姑娘曾逃过一次,在那前一晚,太子睡在杜若宫……
夜色中青晚促狭的笑容如鬼魅,她身子残了,可她还是个女人。
果然啊,美人在怀,就没有人能忍得住的。
再说那沈疏,不是大家闺秀吗?不是贵不可言吗?平日里清清冷冷的声音,怎么一到那时候,便浮浪成那样子,叫人的心也跟着浮浪……
真是讨厌死了。
太子殿下对沈疏上了心了,不,准确地说,是上了瘾。
以往都是戌时才来,如今一下朝便赶来,迫不及待地钻进屋子里,也不知道搞什么名堂。伺候的人也从宫女变成了张海蟾一人。
没什么活头的青晚找到了些乐子,夜夜盼着那娇软的声音响起,好叫自己也飘飘欲仙一会,暂时忘了疼痛。
太子每日早上走过笼子时,脚步轻快稳健,这般纵情,倒越叫他精神了。
几天后的某一晚,一辆辇车停在蘅芜宫,两人上了辇车离去。
青晚的日子变得难熬了。
张海蟾倒是依旧过来,青晚从张海蝉对下人的吩咐当中得知:太子去了江南,连沈姑娘也一并带走了。
她靠在笼子角落,只觉得一切皆空。
一片阴影投下,青晚努力抬头,是他。
“三殿下,你怎来了?是想趁着太子不在,救我出去的吗?”
段季斋蹲下身子:“都说太子复宠沈疏,有此事?”
“复宠?奴婢不明白,何为复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