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兜里的手机一直在响,戚烟听到了,却当作没听到。
没办法,她不想他走,一点儿都不想。
但他家里人还在等他。
戚烟捏着他的手指把玩,“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嗯。”他低头在她额上印下最后一个吻,与此同时,从兜里摸出几个红包,塞进她的口袋,“我要回去了,共享实时位置别关,你赶紧叫车回去,路上小心。”
“要是没车呢?”
“我叫人送你。”
这样有点太麻烦他了,戚烟拒绝:“不用,我自己叫车。”
就这样吧。
她看着他来,又目送他离去。
虽说这种大半夜出来找他的做法,挺出格挺疯狂的。
但是,拥有第一次跟他跨年的经历,也算值了。
她把手放进兜里,摸到异物时,一愣,赶紧掏出来。
见到那几个红包,心情复杂到难以形容。
酸酸胀胀的,暖融融的。
7yan:【哪来的?】
z:【给你的。】
戚烟用软件叫车,随后切回微信,问:【不会是你收到的红包,转手给我了吧?】
z:【你帮我收着。】
戚烟哼笑一声,好好收着红包,怕丢了。
大年初八,梁紫子跟她提起周一开始的绘画课——
国外一个著名的超写实油画家,跟京城一家画室合作,将开展一个为期十天的超写实肖像绘画课程,收的都是基本功扎实的学生。
上个月,左嘉石就跟戚烟提过这事儿,问她要不要去,要去的话,他叫人帮她报名缴费。
戚烟那会儿心思全在期末考上,随口应了。
现在经梁紫子提起,才记起还有这么一桩事。
梁紫子也报了那位油画家的课,约她到时乘坐她的阿斯顿马丁去画室上课。
有车可蹭,戚烟还是挺乐意的。
微信里,周越凯跟她说,他有事要出国一段时间。
挺巧的,她跟他说起自己要去上课的事。
他叫她加油,提醒她别丢三落四。
第二天晚上,梁紫子开着车过来,把她的小行李箱放车上后,两人去往画室附近。
那家画室离得比较远,再加上上课时间长,几乎整天都要待在画室里,所以她们直接在附近的酒店订了房间。
一般订房间都是左嘉石帮她处理的,但梁紫子这人比较豪气,直接订了个总统套房,邀她一块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