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跃明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明明是想搅浑他们夫妻的关系,反倒被人将了一军。
这个人,偏偏还是他从前瞧不起的乡下丫头。
他不愿意把事情闹大,只能认栽。
从前的事说起来也简单,桑榆瞧不起他花花公子,他瞧不起她姿色一般还妄想做顶流,两人从青春期开始便互相看不上眼,却碍于两家关系一直保持表面来往。
事情从两家联姻开始发生变化。
桑榆要求他身心守一,他做不到,于是两人在后院发生争执,他被狠狠地踢了一脚,也正是因为这一脚,他被查出死精症。
幸好陪他检查的人,是妈妈苏曼。陆家不能没脸面,所以两人将此事瞒了下来,联姻照常推进。
桑榆也因为那一脚心生歉意。
只是忍耐终究有极限,某天,桑榆在酒店抓到他浪荡的现行,逼着要退婚。
后来,婚还没退成,她就消失了。
陆跃明避开关键情节,捡了几个事件简单描述,“不过她消失前一天,我见过她上了陆京则的车。”
听完,林砚恶寒丛生,差一点,她就真的嫁给这样的畜生了。
她一阵恶心,“所以,你居然还有脸问,为什么不选你?”
“你那什么表情!”陆跃明嘴角抽动,“你们这些小丫头懂什么,我坏得表里如一,总好过有些人背地里使阴谋诡计来得敞亮。”
林砚觉得面前这杯咖啡也变得难以下咽。
她抓着包起身,“以后别再联系了。”
陆跃明扯着嗓子提醒,“嫂子,走之前记得把单买了,我最近身上没钱。”
她忍了忍,扯出一抹笑容结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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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咖啡厅,林砚直接打车去了环晟。
直上顶楼。
陆京则在开会,办公室里是香香的玫瑰味道,闻着很舒适。
她无聊,便在茶水台研究饮料。
喝了好几杯,终于把咖啡厅里的恶心感压了下去。
她细细串联回陵城后发生的一切。
似乎所有人都在说桑榆是毫无征兆地消失不见。
很突然,很意外,查不到一点线索。
可是,为什么桑榆消失之后,林秉山忽然就找到她了呢?
消失这么久,她能报警找人吗?
可她该以什么样的身份报警呢?
秦茵身体不好,如果需要亲属出面,她又该怎么开口。
林砚忽然头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