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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约定看烟花那天前一天,阮柚很不幸地感冒了。她一觉醒来昏沉沉的,脚步也像灌了铅,软绵绵没什么力气。
直到吃了药后才缓了缓神。
热气微熏过了她的眼睛,凝上蒙蒙的雾意,阮柚吃完了药,蜷缩在被子里,有些内疚地看了看从学校赶的江净理。
阮柚:“我说了你不用回来的。”
“是啊,你已经劝过我了。”
江净理坐在不远处的沙发,神情淡然翻了页书,“是我想回来看你。”
“我没有事,很快就会好了。”
阮柚嘟哝着,可鼻音让她咬字含糊不清。她不免有些丧气,好讨厌生病呀。
房间陷入了安静。
无视了看,她只能卧坐着放空发呆,视线徘徊打转,最后,她看了眼江净理缠着绷带的那只手。
她本想再度询问缘由,但话至嘴边,少年却偏巧抬起了眸,对视过来那一瞬,阮柚条件反射改口,“手受伤了,平时写字吃饭是不是不方便呀。”
江净理安静看了她一眼。
沉默的三秒里,阮柚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抬头拿被子盖过头顶。
一片漆黑。
她有些生无可恋。
她问的是什么蠢问题啊喂!
他又不是左撇子呀!
一定是因为感冒的缘故。
想到这里,被子被人轻轻扯了下来,盖至下巴。流动的空气通畅过来后,阮柚虚眨了下眼,看向站在她床边的江净理。
他低着头,帮她掖好被角。
隔了会儿,他自顾自应话,“嗯,对。”
少年略略抬了抬眼皮,睁眼说起了瞎话,声线无波无澜地,“可惜你现在感冒了,不能帮我写作业、喂我吃饭了。”
阮柚眼皮倏的跳了跳。
说的好真哦,都快有画面感了。
但与此同时,见他看了过来,她忽然想起什么,顺着杆子往上爬,“不能帮你做这些,但我可以去陪你看烟花呀。”
因着生病缘故,她的嗓音磨过哑意,但依旧能听出她语气的期待。
“你跟期待吗?”
半晌,江净理问。
“嗯。”生怕他反悔,她点头如捣蒜。
“那就去。”
他说,“我答应过你了。”
阮柚很开心地翘翘唇角。
是呀,他答应过她的,就一定会做到的。
“但你要快点好起来。”江净理眼神认真,阮柚脸色很苍白,白到有些脆弱,他不想见她这幅模样。
阮柚有些怅然,“我也想快点好起来,我不喜欢生病。”
“我知道。”
江净理很轻地说,“你一定会很快康复的。”
出了门。
老管家走上前,小声恭敬道,“成家那位小少爷又过来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