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澹,为什么华澹,本宫那么爱你,你为何?我说了,再等等,再等等,惊蛰、地位、名分,我都会给你的!你,怎么,就是不信?”
赵华澹冷冷一笑,也顾不上装深情了,“惊蛰、地位、名分,你拿些我本就有的东西回馈我,你,当真不觉得可笑吗?”
她连连诘问,拆穿他的所言所思所行,“你当真清楚你要给我的是什么吗?我本来就拥有你许诺的这一切,如果要和你在一起,我要放弃我苦心经营的一切,剪掉我的羽翼,再等待你,将这些施舍给我,你觉得,我赵华澹,是这世上绝无仅有的大傻子吗?”
她悦耳的声音没有停下,连同声音中掩饰不住的嘲讽,“你用这些来糊弄我?甚至觉得,这些,能糊弄住我?就算是糊弄,也请你,稍稍费一些心啊!”
三皇子的脸上连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倏然消失了,只余无尽的震惊和伤感,就连身躯都止不住软了一下,堪堪稳住身躯。
“原来,华澹,你竟是这样想我的吗?我是真的,真的没有办法,这样才能保你,我说过的!”
赵华澹冷哼一声,“是,你和我说过,但,我是不是也和你说过,我不同意,尤其是妾室的名分,咱们,不必非得成婚的!若此时时机不对,可以等到时机成熟时,可你是怎么做的?”
看来华澹还是误会了,三皇子迫切的解释,“华澹。”
话还没说完,就被赵华澹截住话头,“你是不是想说,这是误会,你只是害怕失去我?”
三皇子急急的点头,点头如捣蒜,目光中带着些许希冀,“华澹,你懂我。”
赵华澹没有给他长篇大论的时间,“可是三皇子,为了你的感受,为了你不再患得患失!你就牺牲我的利益,让我陷入无助的,患得患失的地步!”
“三皇子,你我之间,你终究是选择了你自己,又凭什么谴责我?我选择我自己,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情吗?”
“如果选择你就意味着失去我自己,选择你就意味着牺牲我自己,那么三皇子,我不会选择你!”
三皇子甚是不解,“为什么,华澹,爱一个人,不就是肯为他牺牲吗?我也愿意为你牺牲啊!跟着我,即使是妾室,锦衣玉食,有什么不好?”
你的牺牲,我的牺牲能一样吗?这段姑且称之为感情吧,毕竟虚与委蛇也是一种感情,三皇子牺牲了什么?
“好,既如此,那你跟我去夏朝吧,当我的面首,这样所有问题都解决了,也不存在什么保不保我的问题了!”
不用眼睛看,就知道三皇子满脸不认同,“华澹,可我是皇子,我怎么能放弃我的皇子之位,陪你去异国他乡,当你的面,面首?”
瞧瞧孩子,提起牺牲自我,都结巴了!
这下夏瑞昭是真的要笑出声来了,不等赵华澹回怼,先她一步开口。
“哼,赵华澹还是将军呢,她就能放弃寒光军,做你府上一个无名无分的妾室?你这话真好笑,你自己听听,这对吗?”
人家夏瑞昭都转过弯来了,三皇子还是榆木脑袋,或者说,他不想懂。
赵华澹也是一个劲儿的冷笑,听听,她就可以牺牲,要放下惊蛰、寒光军、权利、地位、名分去慰藉他,拯救他,治愈他。
他付出的只是偶尔的陪伴,绞尽脑汁的算计,锦衣玉食的供养,这算盘珠子都绷她脸上了!
不是只是,是却是!多么伟大的牺牲,多么伟大的情谊!
她缺锦衣玉食吗?非得让他来给?
怎么,他是男频文男主吗?她碰见他就要白给?
三皇子,没有男频文男主的命,却有男频文男主的病,人家男频文男主牛得天上地下我最狂,那是人家有实力,亲妈给开的金手指够大,没有实力的狂,那叫装。
她下巴脖子一扬,“大殿下,喏,你不说两句?锦衣玉食啊!我,好,想,要啊!”
夏瑞昭微微捂了一下肚子,差点笑岔气,“三皇子,你这话说的,要论锦衣玉食,大皇子妃能差哪儿去?你是在歧视我夏朝?觉得我夏朝大皇子妃的供养,比不上你三皇子府上的一名妾室?”
“她若是图这些,何苦跟你私奔?夏朝大皇子妃的锦衣玉食,只多不少!”她同三皇子私奔,也不知究竟图什么?
图什么?图那1000积分啊,要不至于在此受他们的羞辱吗?
三皇子凌伍晟眼瞅着言语上是讨不到什么便宜的,也没有再纠缠,而是擒着赵华澹缓缓后退,赵华澹迫于他的力量,只能配合后退。
同时在心中腹诽,这凌伍晟居然还说爱她?他的爱就是危急时刻拿她做要挟,挟将军以令寒光军?
看来,她是他棋盘上极其重要的一颗棋子,没了她,局面都盘不活了的那种,哪怕撕开爱的伪装,也要将她困在手中!
三皇子凌伍晟这边也没闲着,在身后墙壁上摸来摸去,不知碰到了哪儿?整个高台竟然翻转过来,像是一头巨兽,将三皇子凌伍晟和赵华澹等人,都吞吃入腹。
糟了,有机关,三皇子这个小毕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