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儿虽无远大志向,这样却也好,可以顾念家中妻儿。
咱们一家人也能颐养天年,时常欢聚。
这最重要的一点啊,他这样盘算著俸禄,走的都是正道。
不贪污,不作恶,灾祸便不易找到咱们胡家人的头上,这倒也是好事。”
胡翊对父亲的话,深以为然道:
“爹这话说的太好了,我在岳丈面前,听他们都在夸你们,从未听到过不满的声音。”
柴氏便笑道:
“这是家风,以后有了孙子,也得这样一代一代传下去。”
正聊到这里时,长公主府来人了。
一名家僕慌慌张张跑进府,急切稟报导:
“駙马爷,长公主殿下突然呕吐不止,您快回去看看吧。”
“我马上去。”
胡翊跟爹娘打了声招呼,立即便回去。
柴氏便和胡父跟在后头,一起进了公主府,十分关切这个儿媳。
等胡翊回到家中,才发现朱静端正倚著栏杆,刚刚乾呕完毕。
看她脸色有些苍白,胡翊立即牵起一只雪白藕臂,將两指搭上了脉门。
手里切著朱静端的脉搏,感受著那一跳一跳的节奏,胡翊当即是一愣。
他隨即便又一喜,哈哈大笑起来,一把便將朱静端抱在怀里,开心地在府里转起圈来。
“翊儿,静端的身子怎么了?”
“瞎,你这小子,你別净顾著抱啊,你先说说是什么病成不成?”
胡父急了。
公主殿下得病,这又是二儿媳,他怎么能不重视?
反倒是柴氏,一脸的轻鬆,看到丈夫胡惟中就跟看傻子似的,鄙视著说道:
“说你们大老爷们儿不懂吧?
翊儿这么开心,他切到的一定是喜脉,静端乾呕了几次,定然是体內有喜了。”
柴氏没好气的百了胡父一眼,又道:
“五十多岁的人了,连这点事儿都不懂,你真像个行走著的榆木疙瘩成精。”
胡父被妻子一顿挖苦,不怒反笑。
胡家有后了啊!
大儿子家的再有几个月就要生了。
二儿子家的公主殿下,现在也已经怀上了身孕。
此事如何能不喜?
等胡翊放下了娇羞的朱静端,胡父二人又找胡翊確认了一遍:
“翊儿,静端是不是真的有了?”
胡翊点了一下头:
“大概齐有两个月了,爹,今年七八月份,咱们胡家就要多添一口人了。”
开心的笑声,立即传遍整个公主府中。
这样的大喜事,立即便被传报进宫。
也就一会儿的工夫,帝后带著太子,亲临长公主府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