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之前提了一嘴,说官员们还有其他贪腐之事存在。
具体说来,还有哪些?”
见他问起来,胡翊寻思了一下,而后尝试总结道:
“我能说上来的也不全,反正岳丈和殿下就顺著听听,看我说的这些对不对。”
胡翊便先提到了第一点,招待宴请。
“眾所周知,在咱们大明当官,没有什么油水可捞,
贪污十两抄家流放,贪污六十两剥皮充草,明著贪不得,就要变著法子的巧立名目。”
朱標立即问道:
“如何巧立名目?”
“比如,我是七品县令,我的顶头上司知府大人前来地方巡察。
那我就得布置上好的房间,让知府大人睡好了。
还得布置下几桌大席,上官们平日里见不得油水,到了我们这地方上,不得好好的搓几顿?
这伺候二字嘛,少不得再偷偷的金屋藏娇,安插几个美人作伴。
先把上差伺候舒服了,我才能官运亨通。”
说到此处,胡翊便问朱元璋和朱標:
“岳丈、殿下,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朱元璋气的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
座下宝马吃痛,拔足狂奔,他便骑著马溜了四五里地,一边遛马一边破口大骂。
等到发泄完毕了,才又回来。
朱元璋只觉得无比的恼火,怒道:
“县下面还有乡约地保、里长甲首。
那知府之上,还有许多的大老爷们,哼,你说的这些咱倒也有所听闻,变著法子的贪污腐败,
他们倒是乾的比谁都精明!”
朱標便又问道:
“姐夫,那这些招待下来,一顿少不了得几十上百两银子。
一年有那么多天,费不得成千上万两?
这么多的银子亏空,將来又从何处补回?”
胡翊便笑道:
“殿下算是问到点子上了,所以您看那州县经常遭灾,江河时而泛滥,庄稼每年都减產,秋粮每年都收不齐,州府各地说是总有刁民不好好交税—。”
胡翊说到此处时,朱標恍然大悟。
朱元璋则是说起道:
“这些咱不是不明白,只是却想不到,在咱如此严厉的惩贪手段面前,他们竟然还如此大胆敢行事。”
胡翊便又举例道:
“除此之外,什么採买偷拿,连卡带要,手段多得是。”
“查!
咱便要仔细的查!
大明不是那个狗日的元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