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种毫无头绪的事,路明非乾脆就放弃去思考了。
芬格尔虽然看上去傻大憨粗,但明显无论是电脑技术还是逻辑都是出类拔萃的,他思考不出结果的事,换路明非这种什么事都叫诺玛来做的网盲肯定也是不行的。
芬格尔注意到路明非挪动滑鼠,点开了与奇兰的聊天框。
路明非敲动键盘:
“明天晚上十一点,诺顿馆集合,通知其他成员,不要迟到。“
芬格尔的眼角抽搐了一下:
“你,你这是干嘛?”
路明非等待了一会,无人回覆:
“既然搞不清缘由,那就试试唄,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去。”
正常情况下,遥遇而散漫的芬格尔不是一个很讲义气的人,他眼神闪躲:
“我,我明天要拉肚子,啊不对———“”
路明非倚靠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说道:
“没事,你明天就算死了我也有办法把你復活了带过去。”
“復活”这个敏感的词让眼神闪躲,一脸恐慌的芬格尔的表情僵硬了一下,
他身体一抖,又恢復到平时那副贱兮兮的样子:
“师弟,老大,大爷,师兄认输了行不行?师兄是真怕鬼,而且什么復活不復活的也太·—。。—
路明非斜眼警了芬格尔一眼,原本松垮的脸上忽然出现一抹怪异的笑容:
“『復活可不是玩笑噢,不信的话师兄可以自裁一下试试看?无论你想或者不想,都能再次看见我这张脸的。”
路明非捕捉到了,原本芬格尔心里不存在的,刚刚萌生的,一闪而逝的渴望。
不过也没什么奇怪的,凡人心里所诞生的强烈情感,无非就在爱恨生死之间之间徘徊,能跨出这些东西禁錮的“觉者”,又能有几个?
房间里陷入了沉默。
一向像脱口秀言语一样能说会道的芬格尔不知为何闭口不言,这段时间睡眠不足的路明非確定电脑信息无人回復之后,就躺上自己的床铺休息去了。
第二天上午。
北半球的冬季风总是很大,吹动天上的流云,时不时给地面上投下几片阴影,乾枯的树上已经渐渐冒出一些绿色,
路明非和芬格尔围在一棵树上捣鼓著什么,身后是一栋巨大典雅的欧洲装修风格建筑。
芬格尔低头看著手里的摄像机,粗壮的手指在上面的按钮不断的点按著。
“师弟啊,我还以为你要——”
路明非笑一声:
“什么情况都不清楚就莽进去?我又不是脑残。”
“这样能有用吗?”
芬格尔爬树也是一把好手,他轻轻一跳,轻舒猿臂抓住一根粗壮的树枝,整个人以一个高难度的动作一翻,就稳稳噹噹的踩在了这棵高大的枯树上。
他调整好角度,將摄像机固定在一根树枝上,镜头对准远处的诺顿馆。
路明非解释道:
“绝大多数情况下,『异常们是没有隱藏自身这个概念的,但是他们本身具备的特性让他们难以被人类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