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德麻衣从来不是什么温柔的女人,不是很在意: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吧?楚子航说他妈妈还年轻,让她再生一个填补他的空缺。”
路明非眼睛微微睁大,看著穿著单薄睡衣,躺在沙发上肌肤如玉的漂亮阿姨:
“啊?楚子航真这样说的吗?”
酒德麻衣嘴角抽了抽:
“哎哎,你想哪里去了?生也不是和你生啊!”
再次睁眼,金色的阳光撒入屋內,轻纱般的窗帘被微风掀起,屋外的草坪配置了隱藏式的喷水管,將晶莹的水珠撒在翠绿的嫩叶上。
路明非脸上发痒,用手狠狠的揉搓了几下,一层细碎的干皮“啪嗒啪嗒”的掉落在了洁白柔软的被单上。
服用“神丹”后的復活不够完美,亦或者是新生的身体还没有完全长成?
他坐了起来,扭头看自己昨晚躺著的地方,床单和枕头上同样洒落著一层细碎的干皮。
一股驱散不掉的虚幻的无力感好像从灵魂深处映射到路明非崭新的肉体上,类似触电的轻微麻痹感从他的指尖延伸到大脑。
这是乾涸,灵魂上的乾涸。
但路明非知道它只是一种理智带来的错觉而已,实际上他的状態正在巔峰,他的意识消沉,灵感却在欢欣的活跃著。
这正是他回家的目的啊。
不知道是由於“无力感”还是“兴奋感”,他的身体正在微微的颤抖。
如果不亲自將绞刑架上的绳套栓在自己的脖颈,路明非只能在中黄太乙仙君的静默注视下步入他的殿堂。
情报不足,路明非无法做出判断,不过他也不在意。
“復活术”这种东西本来就会带来不幸,关键时刻能应急就行,不用抱太大的希望。
更何况《奉丹真要》的作者縉云子本来就是一个疯子,他能给一些抽象的描述已经算是超常发挥了,总不能要求他附带详细的说明书吗?
“醒了?”
酒德麻衣的声音恰好在这时响起。
她比路明非醒的早,正慵懒的倚靠在窗边,没化妆,漆黑的高马尾梳在脑后,穿著从楚子航妈妈衣柜里翻出来的白色长裙,露出一节精致修长的小腿,脚下踩著一双从屋里翻出来的拖鞋,白皙的脚趾上涂著鲜红色的指甲油。
倒也不是酒德麻衣自己想穿的这么居家,只是她与楚子航的妈妈体型不符而已。
虽然漂亮阿姨也是高挑修长的类型,但她的裤子对有一双超级长腿的酒德麻衣来说还是短的有些彆扭。
酒德麻衣身上密布的伤口已然完全癒合,连一丝疤痕都看不到,这自然是路明非的作弊密码
不要死”的功劳。
昨天的形势对酒德麻衣虽然凶险,但真正与“异常事件”有关的只有黑太岁一件,理智值的损耗其实並不大。
她的意志和心態原本就远超常人,一晚上的休息貌似让她恢復的差不多了,她主动提问道:
“不是说今天还有行动吗?什么时候?”
与酒德麻衣的神完气足不同,路明非的声音嘶哑,状態並不怎么好:
“麻衣很精神嘛,你休息的比我想像中的好啊。”
“我得保护你的安全嘛,又跑不掉。”
酒德麻衣嫵媚的舒展了一下身体,
“但不过我最近在考虑偷袭把你打晕关起来,毕竟只要保证你存活就行,你小心点哦。”
“呵呵,如果你真的想这么做的话,就不会这样说了。”
路明非怪笑了两声,看了酒德麻衣一眼,酒德麻衣下意识的迴避了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