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大威嘿嘿一笑:“你好好打仗,有机会的。现在大明新军制,尉官升校官,校官升將官,都需要去黄圃军校进修。
你有机会的。”
阎应元咽下嘴里的羊肉,抹了一把嘴巴上的羊肉,吸了吸鼻子,“黄埔军校是好学校,它跟报国讲习所併名。
皇上给它俩的题字是文官不贪財,武官不怕死,大明永昌万世。”
“我们武官可以不怕死,可是文官不贪財,这可能吗?”
黑云龙又踢了他一脚,“你个攘货说什么呢?你又哪根筋不对啊!”
商北生直著脖子说:“我说错了吗?林丹汗王帐缴获的財货,足足装了两百多大车。
这些不是要运回去孝敬那些当官的吗?
不贪財,不贪他娘个狗球入的!”
黑云龙、虎大威、刘等人对视大笑起来。
黑云龙边笑边骂他:“你个攘货,我们对那两百多大车財货,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倒是你,一直惦记在心里,到底是哪个攘货贪財啊!”
商北生愣住了,好像是啊。
这几日,大家对那两百多大车的財货视而不见,就跟那十几万头牛羊一样,隨意被围在那里。
大家来来去去,都没有往那里多看一眼。
唯独自己心里总是记著,难道是自己贪財,老是惦记著。心里满腹怨恨,是恨自己分不到一杯囊吗?
妈呀,我居然財迷心窍,著相了。
开平前卫师在曼陀罗山静候林丹汗驾临时,在寧远城下的后金主力又遇到大麻烦了。
“英明汗,我们没有盐巴了。”
又是那位梅勒额真,眼睛里透著清澈的愚蠢。
“盐?”
奴儿哈赤对於这个问题感到十分意外。
辽东以前也有盐场,但產量很低,去年秋天又在明军袭扰战中,被悉数破坏殆尽。
后金军民吃的盐,都是靠常谷山这样的辽西、直隶和山东縉绅世家们,怀著一颗人道主义心肠把长芦的盐走私到辽东。
数量巨大。
以前后金还可以转手卖给大兴安岭地区蒙古人盐巴、茶叶,谋取暴利。
盐巴和茶叶都是有季节性的,上半年是丰產期,那些“良心走私商们”基本上赶在上半年,把一年的量都走私完了。
从去年秋天开始,大明把常谷山之流斩杀殆尽,辽东海面也在大明海军控制之下,严禁走私。
李永芳也死了。
今年初春,黄台吉去朝鲜抄掠了一回,嚇得朝鲜国把边境立即封锁,而且他们的盐產量很低,
勉强够自己吃。
后金的走私通道被全部堵上,从去年秋天开始,几乎没有一粒盐流入后金。加上辽阳去年冬天那把大火,把库存的盐大部分烧毁,
吃啊吃啊,吃到现在,后金上下猛然发现,一直不起眼的盐,居然被吃完了。
“断盐几天了?”黄台吉在一旁连忙问。
“两天了。”梅勒额真又补充了一句,“汉奴们断盐有五天了。他们现在抱怨干活没有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