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慎重?等著南蛮子打到我们眼皮子底下吗?”
阿敏在旁边劝:“老五,老八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说说,老八是什么意思?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让我们这次空著手灰溜溜地回去吗?
留在辽阳的八旗贵族们会怎么想?
北边的海西、建州女真部落首领们会怎么想?
科尔沁部的奥巴会怎么想?
这些人不是善人,都是狼。
他们畏於父汗的天威,惧於八旗的兵强马壮,这才臣服。如果这一次我们就这样灰溜溜回去,
加上去年冬天的大败,这些恶狼会不会对我们有別样心思?”
黄台吉还想爭辩,被奴儿哈赤呵斥。
“好了,不要再爭吵了。
现在我们陷入困境,正是要团结的时候,你们兄弟还大吵大闹,被下面的奴才们看到了,会怎么看?”
“父汗,儿子知错。”
莽古尔泰和黄台吉连忙认错。
“你们都离开,让本汗好好想一想。”
“遵命!”
奴儿哈赤一想就想到了傍晚,
夜色里,他在大帐里坐立不安,乾脆走出来,在外面的荒野草地上胡乱走。
刚走出二三十丈,看到有一人站在柵栏旁边。
“老八,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父汗,我担心你的身体,就一直在这里候著。”
奴儿哈赤看了他一眼,“走,跟为父到外面走走。”
“是。”
父子两人走到山丘上。
星汉如海,浩瀚灿烂。
荒野如墨,沉寂无色。
“老八,现在我们不仅连粮食和盐巴等物都紧缺,就连烧火照明的柴火也匱乏。。。我们何曾如此窘困过!”
“父汗,你十三副鎧甲起兵,比而今这处境更加艰难,还不是立下不世之功?”
黄台吉开口劝道。
奴儿哈赤指著西边,黑漆漆的一片,看不到任何东西。
“你说,南蛮子在干什么?”
“儿臣不知道。”
“是啊,我们不知道。”